过来找你们的么。乖乖,姐,你跟二姐夫发达了,都买起牛来了。”庄稼汉就没有不喜欢牛的,此时曾亮抢过李山手里的麻绳,欢欢喜喜的牵牛走。
“我跟你二姐夫被过继出去了。”
“过继?这不就是被撵出了么?二姐,这么大事儿,你怎么没回来找我呀?怎么着,瞧不上你弟弟,觉得我不能替你帮忙?”曾亮这臭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即不爽道。
“尽胡说,成了,待会儿回家再跟你细说,爹娘怕是都等不及了吧。”曾氏可不怕弟弟这牛脾气,直接给了他一下子,让他赶快牵牛走。
曾亮鼓着脸,心里头总有些不得劲,不过他看了眼李瑜,当即又笑开了“哎呦,姐,好些日子不见,我这大外甥怎么变样了呀?我怎么瞧着这般别扭哩,嗯,也不是别扭,就是觉得太文气了,跟读书人似的,不像咱庄稼汉。”
李瑜的记忆中,舅舅曾亮是个大好人,会带他捉野兔,套麻雀,采野果,总归他童年许许多多开心的事情,都是跟这个舅舅在一块儿干的。故而此时见了曾亮,李瑜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来。
“瑜儿拜了位大儒为师,已经学了小半年了。”曾氏笑着说道。
说话间,众人就到了曾家小院,曾父曾母见了耕地的大黄牛,面上当即堆起了笑容来,就是李山的三个连襟,也和缓了脸色。对庄稼汉而言,耕牛可是大物件,家里头没点存银,可添置不起。
“大山呀,这是你家买的牛?”曾父越看这耕牛越喜欢,摸摸肚子看看腿,稀罕的不得了。
曾氏把过继跟李瑜读书的事情简简单单交代了一遍,众人听了,当即又把李瑜拉在中间夸赞了一通。等到晌午用饭的时候,三个连襟还把李山扣在了上座,一杯酒一杯酒的说着好话拉拢他。
曾亮瞧了不由撇了撇嘴,侧身小声的对着李瑜道“快吃,吃完了舅舅带你去山里头转转。”
“转什么转?如今瑜儿可是读书人,可不会随你四处乱跑。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还一点定性都没有。今日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坐这儿听你二姐夫说说话。”训完儿子,曾母又跑到小厨房寻女儿们诉苦去了。
“月娘啊,眼望着咱家就你最有出息了,你可得拉扯拉扯你弟弟。自打你那短命鬼的弟媳妇没了之后,你弟弟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如今他年轻倒还好些,等他四五十岁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曾亮前头那个媳妇难产没了,此后好几年,他也没能再说上一门媳妇。没办法,谁让老曾家穷哩。
这事儿,曾氏跟李山已经想好了,此时曾母问了,她就直接说道“娘,我跟大山想把亮子带出去。”
“带出去?你弟又没个手艺,出去能做什么?再者说了,家里就你弟弟一个男丁,他走了,我跟你爹怎么办哇?”曾母可舍不得儿子出门受罪,在她看来,山外面的人都精的很,坏的很,会欺负他们山坳坳里头的老实人。
曾母想直接跟女儿女婿要点银子,好给儿子再讨门媳妇。曾父却是心动了,在得了李山的保证之后,他点头同意让儿子去山外头讨生活,曾亮自己也欢喜。若不是为了爹娘,他早两年就出山了。
曾母自然拗不过当家男人,可心里头难受别扭的很,她拉着曾亮的手,絮絮叨叨道“亮子呀,外头的人坏滴很,咱们庄稼汉,还是安安稳稳的种地吧。如今你二姐夫也长本事了,他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给你,你就不愁吃喝了。没必要出去受人白眼。”
“娘,儿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去吸姐夫姐姐的血么?您放心好了,儿子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荡,有二姐二姐夫照顾着,没人会欺负我。”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有了机会,曾亮自然不肯错过这个好机会。
因着李山喝醉了酒,这一夜,他们就没急着回家,而是住在了曾家。次日一早,众人离开,曾母难得的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