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他想借助崔家攀上西陵?这个李珲圆,素日里逍遥快活下的面孔内,竟隐藏了如此深的心思?”
说完此话,李沛言突然眉头一挑,面色红润,拍桌而起。
“为了谋得上位,竟然胆敢勾结外族!”
老人躬身,微微摇头后,再次低声说道:“老朽自得到探子回报,便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据老朽调查得来的结果,三皇子曾在数月前入过天牢!”
李沛言平缓下情绪,阴沉着脸,想到了那个被唐皇困于天牢中的崇明太子!
“崇明?李珲圆你个蠢货,居然为了夺得大位,听信敌人蛊惑!可怜渔儿还在为你即将出头而自喜,没想到你竟然是在自取灭亡!”
老人不语,见亲王不再发泄怒火,这才继续说道:“根据手下传来的消息,三皇子曾经去过华府,而后不久,华府内的一些人,便神秘的失了踪迹。”
“想来三皇子也清楚,华山岳不会听命于他,故而才以家人做要挟。”
“华山岳?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大的忠心,却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他很清楚珲圆的未来如何,对待珲圆始终心存不喜。”
李沛言在书房内踱步,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老人见状,思虑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唐皇既然带走了三皇子和华山岳,想来定然做了万全的准备。王爷不必忧思,静待数日便可。”
听闻此言,李沛言突然想到了先前徐府一行,便也清楚徐崇山的消失,怕是皇兄故意为之。
“嗯,季老辛苦。此事办的很好,为本王解了不少忧愁。”
老人面色平静,婉言称下后,继续说道:“近日,老朽还从书院中得知一些消息。只是,时日仓促,老朽还未来得及辨别真伪,也无法向下探查。”
“书院?”
听到书院二字,李沛言眉头再次拧起,想着前些日子出现在皇宫内的唐宁,下意识的询问道:“书院有何异动?”
老人捋了捋胡须,低声说道:“也算不上异动。老朽得知书院十五先生,日前离开了书院,出了都城向着北方而去。”
“宁缺?他去北方做什么?”
“老朽暂未查明,但从先前几起都城杀人案之中,能够得到一条重要信息。”
“无论是御史张贻奇,还是东城铁匠铺,或是临湖小筑,都有十五先生的身影。朝中负责此事的官员,虽心有猜测,但无奈此人做事十分干净利落,并未留下直接或间接的证据。”
“如今宁缺成了二层楼弟子,杀人案便只能悬在那里。”
看着那在踱步的王爷,缓缓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的转过身。
“你的意思是,他是林将军府的故旧?”
老人微微点头,眼中精光一闪,补充道:“以老朽之见,宁缺应是林将军府事件的幸存者。而他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去北方应该是冲着夏侯而去。”
李沛言叹息一声,宛若失神般的坐在了椅子上。
“本王一身光明磊落,哪怕是当年与皇兄争夺至尊之位,也从未下过黑手。唯有那件事,是深埋在本王心中的一座大山。”
“王爷,其实那件事在老朽看来,您并无过失。杀人的是镇北大将军夏侯,幕后主使之人是西陵大神官卫光明,你唯一的过失,便是顺了陛下之意,将此案了结。”
“荒唐!滑稽!上百条人命冤死在都城内,这全是本王的责任。不管理由为何,过失便是过失!”
老人沉默不语,躬身行礼后退去。
正如老人所说,当年的大唐孱弱,虽有书院在其身后,但依旧无法抵御西陵。
在卫光明逼迫夏侯杀人时,唐皇纵然有滔天怒火,也只能在大唐安宁与昭雪冤案二选其一。
在唐皇犹豫时,李沛言将此事定做铁案,帮助唐皇了此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