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污蔑我天盛的皇子!琮王殿下黄祖血脉,怎能容你玷污?”
其实这也不过是顾琮远如今位高权重的结果罢了。
但凡放在当年他倍受冷遇、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之下,大臣们就未必会是这个想法了,口径似乎也和现如今全然不同。
这当面就有人胆敢给顾基扣绿帽子,他气得浑身乱颤,道:“来人……来人……”
徐贵妃赶紧扶住那人的身子,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顾基气疯了似的道:“弓弩手!玄机营的弓弩手在哪里!给我乱箭射死这个孽畜!!”
他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那些弓弩手除了听琮王的命令,第二个人就是皇上了。
眼下这种危机关头,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眼看他们真的要动手射向那放肆大笑的赤木信阳,徐贵妃忽然涕泪齐下的跪在了他面前,道:“皇上!!”
“皇上您冷静一下……月儿,月儿还在那上面,还在赤木信阳那狗贼的手里啊,您现在要求弓弩手房间,那无外乎就是要了月儿的命啊!”她抱着人大腿,痛哭流涕道,“皇上!!”
顾基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喃喃自语一般的道:“对……对,月儿,朕的月儿还在上面呢,真的月儿……”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顾琮远……”
那人立刻上前一步,跪地抱拳道:“父皇,儿臣身上留着您的血脉,今生今世只有您一个父皇,就算是您如今要我死在眼前,我也在所不惜!”
这一番慷慨陈词下来,自然是能打动了那倍受打击的顾基了。
唯有路遥知道,顾琮远不是真心的。
因为他真的未必是皇上的种,这一点,就连萧贵妃也隐隐约约的透露给她。
她哀叹了一声,道:“真是命运弄人啊。”
皇上却是倍感振奋,他狠狠的拍了拍顾琮远的肩头,道:“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赤木信阳!”他开始气势汹汹的向台上那人喊话,“你如今杀了手足兄弟,竟然还毫无悔过之心,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悔过?”赤木信阳哼笑了一声,“皇帝陛下,您和我谈悔过?那您当初弄断了摄政王两条腿的时候,可有过悔?”
此话一出,顾琮远的反应尤其激烈,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这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了,他才刚刚和皇上表露真心,这便对摄政王的多年来的伤势有这般剧烈反应,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路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故意大声安抚道:“琮王殿下,您别生气,这不过是赤木信阳的激将法罢了,他最擅长摇唇鼓舌,这一忽儿翻了多少的旧账,您难道还不知道吗?”
顾琮远原本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这愤怒了,听人忽然这样一说,也来不及纠结她是否知晓自己并非皇帝亲生儿子的事情,只对她点了点头。
大臣们终于有人敢站了出来,怒道:“赤木信阳杀死亲弟却毫无愧疚之心!简直就是丧尽天良,薄情之至!此人必死无疑!”
立刻有人高声附和道:“必死无疑!”
在一片骂声之中,顾子宴看见赤木信阳竟是要有动作,他原本就对自己曾经谋害顾琮远的想法感到一丝歉疚,此刻更是急于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连忙扑身上去,道:“赤木信阳!”
顾允月尖叫了一声,被那疯子拽得到处飘。
她现在就像是人家菜板子上的一块肥肉,任凭赤木信阳将自己拽到这边,又扔到那边。
顾子宴和李昀这下子一齐出手,二人的功力原本就十分了得,这下剑光如电,赤木信阳那短短的匕首就算是再怎么锋利,可总归也是招架不住的。
然而坏事就坏事在顾允月如今是人质。
赤木信阳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