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欧阳司马也是。
“对了,欧阳司马呢,怎么……没来?”
林诚轻咦一声,有些关心的打量了下后方众人,面露好奇神色。
“不知,良翰兄上午也没来上值。”元怀民摇头。
离闲、离大郎、谢令姜皆沉默不语,这次来,就像是局外人一样,主打一个“快进跳过”。
其它江州官员们,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关于欧阳戎、林诚二人理念矛盾的风言风语,都噤若寒蝉。
林诚轻叹一声:“怪鄙人,可能还是上次的事,对鄙人与朝廷有意见吧……”
容真突然开口:
“俞老先生刚刚来浔,青睐浔阳楼那位秦娘子的琵琶声,本宫早上遇到欧阳司马,托他帮忙去找秦娘子了。
“陛下器重俞老先生,欧阳司马也是在为陛下分忧。”
谢令姜等人不禁侧目,只见这位一向简言意骇的女史大人,当众解释一番后,脸色有些认真道:
“欧阳司马不是缺席。也是在为陛下进忠。”
林诚转头,看了一会儿容真,轻轻颔首:
“好吧。不过稍后星子湖工地那边,还是喊下欧阳司马过来为好,毕竟这么重要的时刻……”
容真忽然打断了他:
“林诚,听闻前几日,星子湖工地上出了事故,猝死不少人,刺史府却在城里封锁消息,整的现在风言风语乱传,不少百姓与劳工私下质疑起大佛,不满情绪积压……此事是真是假?”
这位女史大人当着城头众人的面,严肃问出此事,十分不给面子。
但是林诚表情却丝毫未生气。
一旁的卫少奇插话,一本正经问:
“女史大人听谁说的?消息来源在哪?可否告知咱们?”
容真冷脸质问:“卫少奇,你还想要去封口不成?”
卫少奇吊儿郎当语气:“哪敢,不过刁民造谣确实得管管,该掌嘴……”
她深呼吸一口气:
“今日迎接佛首,本是于国有益、与民同乐的日子,却没见几个百姓出门观赏,家家户户紧闭家门……都是被你们这些暴烈行径给整怕了,不敢围观。
“遥想当初,欧阳司马修浔阳石窟,还没建成就有百姓成群结队,前去踏秋游玩。
“星子坊造像就星子坊造像吧,却把风评弄成这样,人厌狗嫌的,玷污陛下圣名,你们就一点反思都没有?”
卫少奇不在意摆手:
“反思?反思什么,没这群乱糟糟的人围观正好,还能缓解警卫压力。既然想早点造像完毕,那就忽略这些杂音小事,况且此地又不是洛阳,里京城隔个十万八千里,还能顶破天不成,怕个什么?”
“好了……”林诚开口准备劝架。
这时,下方桥洞那边突然传来“砰砰砰——”的一连串闷响。
众人脚下城楼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地龙翻身?”
林诚与容真脸色齐齐一变,一左一右,跃上城楼最高处的屋檐。
谢令姜立马护住离闲父子。卫少奇身子也缩在鲜卑侍卫身后。
有官吏匆匆小跑,上楼禀告:
“不好了,林大人、王大人,桥洞那里刚拆下几根柱子和横梁,上面的新彻砖块全都掉下来了,砸伤了人。”
“佛首呢?佛首怎么样了!”
林诚顿时顾不上戒备某口擅长“归去来兮”的鼎剑,冲下楼去。
来到桥洞外,只见里面依旧一团灰尘,遮蔽事业,过了七、八息,才散去大半,十来位将士或砸头晕厥,或胳膊骨折。
他还看到,陈幽、燕六郎等人也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