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益州,却利用叛乱对益州政局大清洗的机会,大肆封官,拉拢了许多人。这些人切身利益与刘焉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倒也没用担心官员们说什么。
可悠悠之口,如何忽悠?
没权,正常情况下议论一阵也就过了,谁知道赵部突然来这一出。们一比较,赵部一个太守都知道起兵讨伐董卓,刘焉是汉室宗亲、还是军政一把抓的益州牧,他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刘焉觉得自己躺枪了,有被赵部暗算的赶脚。
吴懿道“让州府难堪或逼州府出兵,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我觉得他是不甘心被从巴郡拿下,借此机会自保。”
“自保吗?”
刘焉口中念念有词,皱眉沉思,很快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当局者迷,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赵部在地方任职多年,哪有那么高明的政治斗争经验。
“不错,就是自保!这厮知道我决定把他拿下,走投无路,铤而走险。早知如此,前段时间我就该再果断一些,直接借巴郡县令贪腐问题,把他的巴郡太守给撤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当时想走得再稳一点,没想到夜长梦多。”
吴懿劝慰道“赵部在巴郡经营多年,威望甚隆,平定叛乱又立了大功,大人步步为营,徐徐图之,的确更为稳妥。关东共讨董卓是突发事件,事前谁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大人不必耿耿于怀。”
刘焉默然点头,道“事已至此,子远以为当如何应对?”
吴懿胸有成竹“董卓行事天怒人怨,赵部响应关东诸侯讨董,顺天应人,州府倘若阻止,必在民间引发更多议论,于大人清誉无益。关东诸侯共讨董卓,动员那么多人马,每日粮草消耗就不是小数目,战争不可能打太久。依在下之见,不妨让赵部继续折腾,等此事结束,再拿下他也不迟。”
刘焉又道“可赵部在招兵买马。”
“无妨。州府前段时间收到各郡县本年赋税,也包括巴郡。赵部在江州城招兵买马,扩充部队,没有州府拨款,花的全是他自己的钱,就算他为官多年有些积蓄,又能支撑多久?他再怎么扩军,也不是州府军的对手。扩军越多,反而会让自己越早吃不消,大人无需在意。”
“子远之意,默许赵部参加讨伐董卓?”
“正是。但赵部声称起兵讨伐董卓,还是会对州府带来一些负面影响我们还需让各郡县官员善加引导,将不利影响降至最低。”
刘焉深思片刻,很快有了决断。
“默许赵部所为,未免太过被动。”
“这样吧,州府公开支持赵部义举,立刻发文通报各郡县益州新定,需休养生息,本不宜动兵,然董卓为祸京城作恶多端,益州不应独善其身,特命受叛乱影响最小的巴郡代表益州府出兵,共襄义举。州府将为赵太守准备充足粮草,待新军编练完毕,即刻出兵勤王!”
“如此一来,各方面都交待得过去,民心无需担心。”
“赵部想借共讨董卓的名义自保,在那虚张声势,我们偏不让他如意。他不是说想去勤王吗?行,我就成全他,给他粮草,帮他把声势造得大点,如果他迟迟赖着不走,到时候,可就怪不得我了……”
刘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赵部以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以此要挟州府,州府借力打力,又把球踢还给了赵部。把赵部拱得高高的,逼他出兵。他去,前脚走,太守换人,毕竟巴郡不可一日无太守,最多宣布给赵部在州府安排个看起来了不得的虚职,明升暗降;不去,与先前信誓旦旦要讨董的表态不符,民心尽失,必将承受万民唾骂,州府趁机拿下他,那叫大快人心。
无论走与不走,赵部都不能继续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