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接了印信,不过却不是帅印,而是白兴霸手中的都监印,委曲的白兴霸想哭。
甲寅无所谓,曹国华这人,他太了解了,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否则,也不用做把戏了,或者,做了把戏也没用,这叫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不管什么印信,接过去了,就有的他忙。
只是又委曲了顾明楼,曹彬一掌都监的印把子,甲寅就不敢胡来了,只好小意的劝着她,让她回长安。
顾明楼在他身上咬了百十个月芽儿,种了几十颗紫樱桃,然后说长安不是家,要回就回益州。
甲寅陪着小心,说你只要你喜欢,然后一夜颠狂。
消息传回长安,秦越夸张的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弃了政务,亲自烧了个白汤羊肉锅仔,自斟自饮,喝的醉眼朦胧,嘴里喊着兄弟,身子却歪向身后的温柔。
欧阳蕊儿像哄小宝似的把他哄回寝房,日头未落山便双双上了床,次日太阳高高升起了才出了房,恰是春眠不觉晓,君王不早朝。
春眠不觉晓,是因为温暖,已经入主灵州城的李彝殷在两具妙玉生香的的贴身温柔下,感受到的却只有春寒料峭。
去年千里袭秦州,他料准了结果,不仅缴获满满,更令各部收心。
今年正月夺灵州,他瞅准了机会,得了灵州,就等若拨去了心头之剑,不仅地盘大了,东西两大部也有了正真合二为一的空间,这是嘴边的肥肉,不吃下去,怎能心安。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料对结果,本以为西秦动作再快也要到五六月份才有能力出兵,没想到,入主灵州不过十天,西秦铁骑便出动了。
何其急也,不仅急,而且狠,竟然三路齐出,何其疯狂也。
这就打乱了他的部署了,本来,西秦大胜中宋后,兵锋正旺,李彝殷已经看清了现实,西秦惹不得。是故,出兵灵州时便计划好了,得了灵州,便向西秦递交降书,奉上野马,献上女儿,换一个西秦版的镇北王当当。
如此,灵州既得,虚名也有,更得诸部归心,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买卖。
缘何那西秦皇帝如此焦毛,老夫只是在中宋地盘上略动手脚,却似掀了西秦的逆鳞一般,若说陇城屠杀有大罪,死的不过是老百姓而已,真要找回面子,下道诏书,老夫亲往长安请罪,再不济把俘虏都还了,多献贡品,你赢面子,我得实惠,多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西秦皇帝,使者也不派一个,而是在最快的时间内义无反顾的颁下明诏,出兵北伐……操!
他一把扳过身左的汉家女郎,让骑在自己肥胖的肚皮上,看着其艰难的套上,生涩的起伏着,他又揪住身右那曼妙的柔腻,让一起伏贴过来,听到娇弱的呻吟声起,不由心生感慨,论及肤色,当然是汉家女好,可论骑姿,还得数我党项女郎。
延州城内,曹彬已经开始履行他的都监职权,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营务整顿,大扫除,大整洁,将士一律洗澡刮脸,若见一丝脏乱,从严军法。
他的令箭一举,自甲寅以下,人人精神抖擞,白兴霸一边刮着胡子一边还卖乖,说曹头,我们扮邋遢其实也很遭罪的好不好,话说今晚是不是大喝一场,庆祝曹头你枯木又发春……啊哟……
曹彬之所以在秦越心中难以替换,实在是两人有太多的共同语言,零嘴,淡食,洁癖,一样不少,如曹彬,其实对整场战役如何规划还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等将士们把自个整的干干净净了,然后才召开军议。
“说吧,越详细越好。”
“诺。”
起身答话的是杨业,这却是甲寅的叮嘱,帐中其它人与曹彬都是十多年的生死交情,唯独杨业算是新人,他非常希望这两人也能真的融入到一块去。
此时的杨业与初到益州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原本泛着灰败之色的脸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