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楼船,可能还炸不翻,问题是先靠岸抢码头的乃是步兵,这些步兵所乘之船,却是征用的民船,加上不少人是旱鸭子,大浪起时不知平衡之术,一落水更是死路一条,虽有水兵的奋力相救,但也损失了近千人,心痛的甲寅拨刀怒吼,因为那些兵,都是益州带出来的虎卫。
好在骑兵因为要照顾座骑,都在最后,未有损伤,否则,甲寅想死的心都有。
此时,指挥主舰上,众将正围坐在一起,研究着水底捞出来的宋军水雷,说起来很简单,只是一个肚大口小的大陶罐,装着火药,用胶密封,用羊肠包裹导线,以线香点燃导索,隐在敌军弃毁的小舟下,在整个江面都是浓烟滚滚的情况下,哪会注意。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是我们轻敌了,某当上表请罪……”
“别。”
木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甲寅打断了,他振刀出鞘,刀柄上的两条黑丝络如蛇般的缠上手腕。
甲寅眯眼看了看刀锋,冷声道“该承担责任的是我,但我不会请罪,只会请战,明天,我来先登,我要用城头守将的鲜血,来祭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石鹤云在其肩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吼道“一起。”
祁三多也重重的把胖手拍过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