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挺得意,他甚至等不及看到郑卫民的那张脸。 去年郑卫民的臭脸让平谷上下像吃了苍蝇一般,今年这张脸,哼哼哼。 他把小流氓们给带回了县里,但依旧没有审。 郑卫民先去了趟校领导那边,说明了状况。 元副校长他们先是吓了一跳,听到学生们平安才放下心来。 “学校是不是给平谷写个感谢信,我直接带过去?” 元副校长笑了:“你来我们这就是想蹭那个公章的吧?写吧,写完了给你盖,你把团委的章也盖了。” 郑卫民趴在办公桌上,现场手写了一封感谢信。 这几年一直留在学校,写的材料也多,郑卫民的字儿算是像点样子了;但也只有钢笔字能见人,写毛笔字指定露怯。 写完之后,几个校领导都看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学校的章再次被盖上,元副校长说道:“总是有人不信邪。前几天刚开了会,说要整顿社会风气,这马上就有人顶风作案,是想试一下中央的决心么?我真是搞不懂。” 郑卫民不奇怪:“这很正常。有些人并不是正常人,他们只是生活能自理,而且逻辑是很奇怪,好像和社会对着干能满足他们他们所谓的心理,还可以吹嘘一番。” “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你先过去,路上注意安全。我给另外两个学校的领导打电话,报个平安,也让他们抽空去一趟平谷。” 双下乡活动是郑卫民主推,他可以作为主要代表过去。 “哎。”郑卫民答应了一声,先出了门。 他没有去借车,而是乘了大巴车去了平谷。 路上要花费比较多的时间,正好让他琢磨琢磨。 这会儿,估摸着北京有人要着急了。 看了一下时间,将近九点半,消息该到了。 消息不但到了北京,甚至还到了广州。 刘永去享用早茶,加上看报纸的时间,他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回来之后便听到了这个事儿。 “很好,很好,总算出事了。我这个心啊,踏实了。好了,想想晚上吃什么,这个事儿比较重要。” “永哥,要托人说情么?” “要去你去,我还得想想晚上吃什么呢。白切鸡前几天好像吃过了,今儿搞只烧鹅吧。” 广州的深井烧鹅味道极好,光想就让刘永流口水;至于北京那边,他手太短,够不着。 隔着几条街,韩亚文也收到了消息。 “乖乖,这次要出大事!” 不用刻意联想,就算前段时间没有开会,韩亚文也能想象到平谷方面找回场子的决心。 哪有比这次更完美的了?有人闹事,平谷方面反应迅速,抓了人,人还不是平谷的,估计平谷县主要领导的嘴都要笑歪了。 郑卫民去了原北挂职,期限两年。 这两年是非常重要的考察期,在这个期间内,如果有人去触郑卫民的霉头,韩亚文都替他捏一把汗。 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害人父母;那断人仕途呢? “电话,电话!”韩亚文跑到桌子边,抓起来给北京陕北山东都打了过去,他要和这几个地方的人讲一下,最近不要联系他,更不要接说情这个事。 电话打完,韩亚文随手就把电话线给拔下来了,后面一段时间,只能他去找别人,别人别想来找他。 “今晚吃烧鹅!”电话线一拔掉,韩亚文一身轻松;犯事儿的又不是他,他犯不着共情能力这么强。 郑卫民一路摇摇晃晃,中午到了平谷。 天气很热,知了在狂叫,郑卫民到了公安局门口,传达室的大爷拦住了他。 “哎,小伙子,找谁?” “找你们钟局长。” “这小伙子,是来告状的……”传达室大爷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很自然地就说出了一句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