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眸莹亮的眼神在月色下,点映出春水泛滥的微光来。
微微上扬的眼梢,一双含情眼满心满眼的望着上方的俊俏郎君,她娇声回应:“嗯。”
裴琰轻轻按住她的下巴,轻柔的朝着她丰润的粉唇吻了下去,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交缠起来。
江云娆的手不断往下滑,探入他腰腹之下,动情又主动的回应着他。
裴琰的血液被点燃起来,滚烫而灼热,按住她纤细的腰身:“是真的不难过了吗?”
“不难过了,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温声应道。如果不能两全,最后的时间为裴琰做点什么也是好的。
江云娆妩媚娇软的模样映在他的双眸前,只会生出无限怜意。
他只想她开心,肆无忌惮又简简单单的在他冰冷的生命里鲜活着。
江云娆额头上有了些细密的香汗,云鬓散开,几根发色缠绕去了裴琰的胸膛上,她轻喘:
“不难过了,皇上为臣妾做的一切,臣妾都会记在心里。”
她少有的主动,令裴琰有些欣喜若狂,帝王深邃飞挑的丹凤里里被欲色覆满:
“好,以后朕与你,只会有欢乐再不会有痛苦了。”
江云娆趁他不注意,伸手飞速的抹去眼角的泪滴:“嗯,以后臣妾就缠着你了,皇上可不要食言。”
“云娆,朕依旧你。”
“我也是,裴琰。”
一夜春宵,催开绚烂娇嫩的花蕊。
金钩幔帘里,旖旎灼灼,还残留下昨夜的欢情,继续在幔帐里蔓延开。
裴琰那宽阔又肌理分明的背上留下了不少抓痕,他这一夜,睡得极沉,极安稳。
江云娆伸手轻轻点过他峻拔锋利的鼻梁,一直到他如峰的喉结,她温柔的笑了笑,眼神如春水温软。
裴琰那密集深黑的长睫如羽扇一般散开在眼睑,静谧沉睡的容颜,似极沉睡千年的神子。
她认认真真的着裴琰,想再多一眼。
算算时间,她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日黄昏左右,便是满打满算的两日了,她还剩最后一日。
江云娆轻轻掀开被子从龙床上下来,换好一身衣衫出了王帐。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裴琰那双黑色长眸已经不动声响的睁开了眼,眼神始终是有些复杂。
他总是觉得有些怪异,却又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怪异。
江云娆还将他的甲胄给收走了,甲片松动,等修补好了再入林子打猎。
没成想,她走了几步,便碰见鹤兰因走了过来。
江云娆见了他,立马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鹤大人,我正愁将东西还给你呢。”
鹤兰因眼睛警惕的了周围,都是白黄相间的帐子错落的铺排着,他将江云娆拉到一边:
“红莲佛玉,既送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你不愿意要,可以扔了,不用送还给我,再来羞辱我。”
江云娆轻拧了一下眉头:“鹤大人,你别这样。”
鹤兰因转了话锋,沉声问:“你时日无多了,是不是?”
江云娆猛地抬眸:“你什么,谁告诉你的!”
鹤兰因从她的反应来,就知道那万茵茵胡言乱语的话语间,是那么点真东西的。
他的心猛缩了一下,连忙问:
“那日你入了林子后,是我先找到了你,当时你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你是不是在林子里遇见了什么人与事。”
江云娆转身就走,鹤兰因几步就跟了上来:“江云娆,你不,我若是派人去查,动静闹大了,可就不关我的事。”
话完,鹤兰因转身作势就要离去,他以为江云娆会立马跟上来阻挠他,可是却从身后传来一阵干呕之声。
鹤兰因回眸,见江云娆在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