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了一趟,今日领了这皇帝的意思又来了一趟。
心底有些纳闷,饶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诊脉后他回复道:“夫人这一日都不曾高烧,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就是休息静养的事情。”
江云娆点了点头,手里拿着一碗鱼肉粥坐在床头前:“多谢太医大人了,江宅有安排住处给李大人休息,我命下人先引大人过去。”
李文年点首:“多谢婉仪娘娘美意,微臣先去熬药,不急。”
江云娆颔首,待人离开后,她回眸举着勺子:“阿娘,这不是白粥,是新鲜的鱼肉粥,您尝尝吧,很有营养的。”
李慕华点首喝了几口便不再用了,将瓷碗缓缓推开,一肚子的话要问:
“云娆,你到底跟皇上跟禹王是怎么一回事,别憋着啊,赶紧啊!”
江云娆将瓷碗放了下来:“花吟,将门关上,你守在门外。”时至今日,她也算长了教训,做人做事都需要万分心了。
“我封妃在即,也许是触及到宫中某些人的利益,故意利用禹王泼我脏水,令我与皇上心生嫌隙。
我怀疑过很多人,但是都没有找到证据,顶多是有些地方觉得有些奇怪,但并不曾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指向。”
李慕华着如今的江云娆,其实心中多少有些陌生之感,她自己生的女儿又是自己亲自带大的,又岂会不知是个什么秉性?
从前的江云娆柔弱胆,府中的庶女都欺负过她,但这人心善,此次都选择放过,后又与一个穷酸秀才私奔,让她伤透了心。
但就在江云娆私奔又自己自愿归来不哭不闹后,她便发现这人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性格上外柔内刚,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样子了,特别是那思考着的样子,饶是着多了几分精明与算计。
江云娆奇怪的着她:“阿娘,你怎么了,走神了啊?”
李慕华收回自己的思绪,抿了抿唇道:“云娆,你起来真的不像我的女儿江云娆了。”
江云娆愣了愣:“啊,怎么个不像啊?许是入宫久了,越来越像个会盘算的宫里人吧……”
她搪塞着,其实她真的不太清楚从前的江云娆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花吟,从前的江家大姐性子柔弱,喜欢话本子一边哭一边笑,也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慕华随即又苦笑了几分:“许是你从前从树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吧,就是你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你还记得吗?”
江云娆点点头:“嗯,应该是,将我给摔聪明了,起来还要感谢一下桃花树。”
李慕华蓦的沉了眸子,拿着手绢捂住自己的嘴猛地呛咳了起来,她眼下渗出一些泪痕来:
“云娆,你后院里从来就没有桃花树。”
江云娆乌眸颤了颤,缓缓对上了李慕华泛红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