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头想着去父母,时听雨早上早早就醒了。
她一动,陆卫国也醒了。
他了下时间,才五点,“怎么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时听雨翻了个身,有些疑惑,“才五点吗?难怪着外面还是黑的。”
陆卫国把人往怀里搂了搂,道:“你再睡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时听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还是起来吧,再睡也睡不着。”她道。
“外面冷,你要实在睡不着,在被窝里赖会儿。”陆卫国道,“现在就算起来也没办法回去。”
时听雨最后还是没有出被窝。
从县城到前西大队,骑车的话需要一个多时,倒是也有公交车,只是这会儿的公交车并不多,而且都是人挤人。
运气好的话遇到前西大队那边有人家有大牲口的车架,倒是可以给点钱搭上,但也不是每次都有位子。
前西大队的人往返县城和村里大多是靠两条腿。
时听雨问陆卫国:“我们回去是坐公交车吗?”
陆卫国的声音有点迷糊,显然还有睡意,“不坐公交,开车去……”
时听雨他这样,也没再继续闹他,让他好好地再多睡会儿。
现在不在营区,他不用绷得那么紧了。
只是时听雨不话了,陆卫国反倒是清醒了。
为了陪媳妇在床上多赖会儿,他也没急着起床,只是把昨天想好的事情跟时听雨了一下。
“待会儿吃过早饭我出去一趟,我有个战友在县人武部,去找他借下车子用。”
时听雨有些迟疑,“是公家的车吗?我们借是不是不太好?”
陆卫国轻笑出声,“我是这样的人吗?”
着媳妇目露疑惑,陆卫国道:“我那战友是个车迷,那车是他自己的。”
当初他的战友左平可是用了不少津贴和奖金换了人武部那边一辆要淘汰的吉普,他对车子比较痴迷,自己也会修修整整,最后把那车捣鼓的还不错,至少现在开着没什么问题。
这要不是他和左平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交情,别人休想沾他车分毫。
时听雨听到这里就放心了,她高兴丈夫对自己好,但是却不想他恋脑到了没有原则和大义的地步。
吃过热乎乎的早饭,陆卫国先去人武部找左平了。
左平到陆卫国的时候惊讶极了,他高兴地上前拍了拍他有力的胳膊,“你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一声?高低我也得去车站接你不是。”
人武部的人到陆卫国的样貌纷纷投以惊异的目光,陆卫国是穿着军大衣的,可现在的军大衣好多人也都有,并不是有军大衣的人就是当兵的。
首到左平跟众人介绍陆卫国是他战友,众人才收回了目光。
原来还真是当兵的,他们也算一个体制内了,难怪对方身上气势这么吓人。
“走,到我那办公室坐坐,今晚咱们兄弟得好好聚聚。”
陆卫国连忙阻止了左平,“兄弟,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这次的探亲假比较长,咱们有的是时间聚。”
左平也没勉强,当兵的人都知道,这探亲假有多难得,对方有事,他也不好强求。
“什么事啊?”左平问。
陆卫国道:“你那车在不在,我借几天。”
左平嗐了一声,“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值当你这么郑重其事。”
陆卫国笑笑,“你把你那车得比你媳妇还重,我这不得也郑重地跟你一下。”
“那是对别人!”左平睨了他一眼,“咱俩那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
着,他去办公室把车钥匙给了陆卫国,“喏,钥匙在这儿,我那车你应该知道的。“
陆卫国摇了摇手中的钥匙,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