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能感觉到对面股怀玉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那眼神是什么,她不想去探究。
心里思量了半晌,四月才抬起头对着顾怀玉道:“三公子,那日你邀我去落雪,是要与我什么么?”
现在起这话,的确有些尴尬,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但事情总要翻出来,不然就永远成了心结。
想要让那些事情都过去,只有打开心结。
着四月向顾怀玉:“我知道那日的三公子有些不对,是不是也与南玲月有些关系?”
顾怀玉莫名想起昨夜母亲的话,但是面前的人是四月。
他知道四月不会出去的。
他难得能有安静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和一张纸,推到了四月的面前:“大嫂吧。”
四月着面前的东西,伸出手先将手帕展开,白色的帕子角落里正秀着怀玉两个字,正紧挨着四月的名字。
顾怀玉着四月道:“这帕子上的味道与大嫂身上的一样。”
着顾怀玉愣愣着四月:“大嫂,这个帕子是不是你的?”
顾怀玉又紧紧盯着四月:“玲月妹妹在大嫂的院子外头不远处捡的,就拿来给了我。”
顾怀玉只闻了一下就知道那帕子是四月的,当时他拿到帕子时的心情复杂,但是却开始情不自禁的想将眼神往四月身上。
越心跳的就越快。
一想到四月也喜欢他,心里竟莫名开始雀跃。
他才发现自己从年少时就一直将四月放在心里,从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一点点往他脑海里涌,以至于整夜里,脑子里都是四月的影子。
特别是那天四月红着脸往他怀里靠的那一瞬间,顾怀玉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在往上涌。
心跳甚至在那一刻已忘了跳了。
越想就越是想,顾怀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想法了。
甚至想着,四月心里其实真正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不定自己带着四月去镇江不回来了,四月也一定会答应的。
这样的想法不断在脑海里浮现,以至于顾怀玉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四月着手里的帕子,脸上的表情微微冷静,着顾怀玉道:“三公子,这帕子的确是我的。”
“但是这上面的字,不是我绣的。”
四月的帕子有很多条换洗的,被南玲月偷拿了一个她也根本没有发觉,现在想来自己当真是粗心,难怪南玲月一趟一趟往她院子里跑。
四月微微前倾了身子,将字迹放到顾怀玉的面前,轻轻道:“这上面明月与怀玉两组字的秀法完全不一样,但三公子不懂绣工,不出来也很正常。”
“但你再仔细瞧瞧这两个名字的字,还是能瞧出不同来的,那一横是最明显的。”
“我的横是渐渐变粗,你的名字上面的横却没什么变化。”
四月的脸靠过去,离顾怀玉的脸也不过几指的距离,她的神情认真,眼神垂着着手里的帕子,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
馨软香气扑鼻,顾怀玉怔怔着四月的脸,比梦里更真实了几分,依旧是那么好。
那耳坠子打在她脸上也好,珍珠真真是极配她的,比翡翠都配。
只是此刻顾怀玉却觉得心头有些喘不过气,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四月完没有听到顾怀玉的声音,不由抬头向他:“三公子出不同了么?”
顾怀玉这才低头了一眼那上面的字,低着头:“到了。”
四月就指尖打着茶几桌面道:“这上面的字迹,到时候去找南玲月身边的丫头的绣工来对一对,不定就能水落石出了。”
着四月着顾怀玉,微微有些无奈。
三公子还是这样,别人什么都信了。
时候她故意生气,顾怀玉就以为她真生气了,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