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从楼家出来,花容去了一趟针线铺。
她想再做一套护具,得用牛皮和一些经久耐用的线才行。
正挑着东西,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咦,这不是灵清郡主吗,你这样高贵的人,怎么还亲自来买针线,谁能有这么大的脸面用你做的东西?”
话的是个穿水蓝衣裙的少女,少女声音柔柔,面上含笑,花容的眼神却透着敌意和讽刺。
花容对她很有印象,她是柳如雪的贴身婢女兰因。
柳如雪之前被江云骓弄伤脚,这些时日都在府里休息,兰因保护主子不力受了罚,不仅对江云骓心生怨怼,还恨上了花容。
就算花容现在是郡主又怎么样,这也改变不了她以前爬男人床的事实!
灵清挡在花容面前,冷眼睨着兰因:“你不过是个奴才,郡主做事轮得到你插嘴吗?”
兰因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家姐与郡主交好,奴婢也是关心郡主,郡主现在身份不同了,若是底下人做的东西不合心意,大可让她们重新做,哪有郡主自己动手的道理?”
这话的,好像花容自己做东西就是家子气,飞上枝头也享用不来荣华富贵。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郡主不敬?”
月清眉心一拧,拔高声音呵斥。
话音刚落,兰因忽的跌坐在地,捂着脸大声叫嚷:“奴婢错话了,求郡主在我家姐的面子上,饶奴婢一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今日难得放晴,街上过往的行人不少,兰因这一喊,路过的人立刻被吸引过来热闹。
这场景,很像是花容刁蛮跋扈,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故意在这儿欺负一个丫鬟。
月清脸色微变,向围观的人解释:“你们别听她胡,是她先对我家主子不敬的,我没有碰她,她自己就跌倒了。”
月清一开口,兰因立刻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奴婢真的知错了,郡主要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只求郡主莫要迁怒我家姐和靖安侯府。”
这么多人着,兰因磕得很用力,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控诉花容仗势欺人。
灵清气得不轻,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向铺子伙计:“我家主子身份尊贵,你就这么让她在这儿被人围观?”
伙计知道两人都不好惹,连忙:“咱们铺子后面有个院子,郡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去里面稍坐片刻。”
“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没有,院子里很清净,绝没有人敢打扰郡主。”
伙计撩起帘子,花容去往后院,兰因见状还要话,被月清喝住:“诋毁皇室可是重罪,纵然你是靖安侯府的婢子也难逃罪责,你最好想清楚再话!”
月清毕竟是在宫里待过的,一身气势压得兰因浑身一颤,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月清又向铺子伙计,扬声道:“方才铺子里发生何事你应该都清楚了,你若不敢如实回答,那就赶紧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主持公道!”
月清是一点儿都不害怕见官的,也不容任何人诋毁花容。
兰因见月清如此硬气,不由得有些心虚,但这么多人着,她不能露怯,只能硬着头皮:“这位姐姐,求你别报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知道太后和皇后娘娘都会为郡主撑腰,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话了。”
兰因的心眼儿很多,搬出太后和皇后,暗示官府会偏袒花容,根本不会主持公道。
月清冷笑出声:“姑娘哪里是知错,分明是连太后和皇后娘娘一起怪上,这可不止关乎郡主的声誉了。”
伙计原本还想从中调和,听到这里却吓得不敢吭声,这两位姑奶奶的嘴皮子也太厉害了。
伙计不敢引火烧身,连忙去报官,又找人给靖安侯府送信。
柳如雪得了信很快赶来。
除了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