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尖叫着冲来,威势非同小可。刺向那拿着铁鞭白甲兵的两根长枪枪势猛烈,配合巧妙,极难阻挡,随便中了那根,都是致命。
着刺来的长枪,那白甲兵眼中闪过惊讶的神情,没想明军的枪势如此猛烈狠毒,自己从军多年,似乎很少遇过,不过他饱经沙场,虽惊不乱,狠狠一鞭打向那刺向自己心口的长枪,将他枪头打歪出去,还碰了旁边那根长枪,让它擦着自己身侧的盔甲而过。
同时他抢上一步,手中的铁鞭重重地打在那个刺向自己心口的军士头上,那军士头盔破裂,脑浆与鲜血四溅,他惨叫着向后摔倒出去,滚倒地上痛苦地叫着。
不过他忘了站在一旁的那位甲长,就见那甲长找准了这个机会,他一声吼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枪如游龙,手中旗枪一下子刺入那个白甲兵的咽喉内。那白甲兵挣扎地向那个甲长,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那甲长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满脸的血,右边脸上还插着根铁骨朵,那笑容却是显得有些狰狞。他一枪刺出后,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失去了,他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在地上,己是气绝,只是脸上还残留着那种喜悦又得意的笑容。
后面白甲兵继续杀来,后面一伍的长枪兵冲上数步,护住了前面一伍长枪兵的侧翼。
……
王斗闭上了眼睛,前方激烈的撕杀只离圆阵十几、二十余步,从中军临时撘起的一个小高台去,前方的情形得一清二楚。
可以出,战事无比的惨烈,己方军士的配合与战术也是卓有成效的,毕竟战斗靠的不是单纯的武勇而是团体间的配合,战场上个人再厉害,也比不过集体的力量,很少有敌军能防住同时从几个方向刺来的长枪。
不过己方毕竟是操练不久的军士,战场上搏杀的经验与技艺远远不能与清兵中精锐的白甲兵相比,或许每杀一个白甲兵,就要用自己两三个的长枪兵来换,虽然这种交换比是值得的,毕竟白甲兵都是清兵各个牛录中的精华,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来培养,死一个少一个,而自己练一个长枪兵出来,只需不一年。
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些军士都是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着他们伤亡,王斗怎么会不心痛?
王斗估计右哨乙队的军士伤亡不小,他心如刀割,叹息着闭上双目。
不过很快的,他又睁开眼来,眼中现出坚定的神情,喝道:“右哨丙队出战。”
韩朝咬着牙齿,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鼓声再起,一波数十人的舜乡军又是呐喊冲出,他们挺着长枪,急急冲过右哨乙队的前方接战。右哨乙队残余的士兵们,则是趁机退了回来整队。
退下来整队时,乙队的队官黄玉金不由流泪,他这一波的战斗中,估计有杀死清兵马甲兵四人,杀伤三人,还杀了三、四个清兵弓手与无甲跟役。那些白甲兵也杀了五人,估计又杀伤他们中的三人。不过他自己也阵亡了十三人,其中还有两个是自己护卫,一个是甲长,两个是伍长,此外还有七、八人伤势不等,连自己也是身受重伤。
他这一队的长枪兵,己经完全打残了。
王斗将黄玉金招来,好言安慰他,王斗向他承诺,等战后,自己定会为这一队的将士功。见他摇摇欲坠,王斗让王天天学领着医士们为黄玉金等人疗伤,圆阵内的诸人,也是佩服地向黄玉金等人,死战不退,身被数创,真是好汉。
王斗向前方阵地,那边又传来激烈的撕杀声,王斗估计连先前的火铳射击,还有方才的肉搏血战,这个牛录的清兵,前后伤亡人数应该在六十人以上,其中有一大半还是该牛录中精锐的马甲兵与白甲兵,他们应该也快支持不住了。
……
烟尘滚滚,铁蹄声响,在韩朝右哨又一队长枪兵出战后,王斗一直关注的那队清军精骑出动了。
先前他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