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我知道了。”
周恒秋闻言一愣,却听男人道:“朱死了。”
“她也暴露了。”
周恒秋的心头一惊,这消息他也方才得到,男人一直坐在屋中,却也能知晓武陵城中的一切。
念及此处,周恒秋的心头愈发的惶恐,对于眼前的男人也愈发的敬畏。
“那……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小的……”周恒秋念及此处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赶忙就想要争取立功机会。
“宋归城活过来了。”男人却只是淡淡道了句。
这话出口,周恒秋顿时脸色难看:“那个西洲剑甲的统领?”
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这点小动作尽数被男人收入眼底,他低声道:“永夜从不需要懦弱的信徒。”
周恒秋顿时诚惶诚恐:“小的只是……”
“但没关系,永夜也足够宽容。”
“恐惧是本能,作为武陵城第一代皈依者,永夜相信你的虔诚。”
男人眯着眼睛,嘴角扬起一缕笑意,目光却盯着男人。
周恒秋心头却愈发的惶恐,他将自己的头埋得很低,诺诺的应道:“属下对永夜的皈依是真心实意的。”
“只要……只要巫祝大人需要,小的这就愿意前去,为永夜杀了那个外来者!”
似乎很满意周恒秋的回答,男人眯起的眼睛中笑意又浓郁几分:“有宋归城在,你没那本事。”
“永夜素来爱惜自己的子民,断不会让子民们白白送死。”
听闻这话的周恒秋长舒了一口气,但又立马觉察到这样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妥。
他赶忙又言道:“那……那任由那个外来者继续胡作非为,对巫祝你的计划会不会……”
“区区一个外来者就能动摇永夜的降临,那永夜就不是永夜了。”
“杀她只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男人轻声言道。
目光越过周恒秋,看向门外始终跪拜的女子,鲜血正顺着她的手掌不断涌出,她似乎很是惶恐,低着几乎贴在地面上的头至始至终都未有抬起过。
“待她去养伤吧。”
周恒秋闻言,连忙点头,正要退出房间。
门外的女子却忽然抬起头,看向男人,声音颤抖的言道:“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归城的出现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他能看穿你,并非是你的问题,你也不必担忧。”
“永夜自有明断。”
“只要你保持虔诚,永夜允诺的,依然属于你。”男人仿佛看穿了女人的心思,他如此言道。
而听闻此话的女人面色一喜,赶忙低头叩拜,嘴里虔诚高呼道:“永夜之神,翼罩霜天!”
周恒秋闻言,似乎唯恐落了下风,也赶忙跟着附和道:“永夜之神,翼罩霜天!”
屋中的男人对于这样的戏码,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他摆了摆手:“退下吧。”
听闻这话,周恒秋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在这时退出了房门。
伴随一声沉闷的声响,房门被合上。
黑暗如有实质一般,在房门中蔓延。
男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他抬起头看向眼前涌动的黑暗。
“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你埋下的棋子远不止褚青霄一人。”
“宋归城?有趣。”
“除了他还有更多的东西吗?如果没有,这一局你恐怕还是赢不了。”
涌动的黑暗中,一道身影时隐时现。
看不清模样,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似乎是位老者。
他就像是被囚禁在了眼前的黑暗中一般,双手被架起,周身的气息萎靡。
听闻这话,他略显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