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甚是,可见旧法已经到了天怒人怨、无以为继的地步,必当尽废之,推行新法!”
“官家,臣附议!”
“臣也附议!”
朝堂上,新党的官员纷纷出面,营造出一种滔滔大势。
如果在之前,这些新党的官员强行出面,只会在皇帝心中强化“他们在党争”的印象,不仅于事无补,还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但现在,皇帝已经倒向了新党一边,那么这些人的发言,就变成了堆在皇帝心头的千斤巨石,让皇帝对王文川的说法深信不疑。
楚歌知道,差不多可以一锤定音了。
“官家,臣敢断言,大名府的大旱必是因不推行新法而起。
“只要大名府推行新法,十天之内,必定有雨!如若无雨,请官家罢免臣的相位!”
皇帝和官员们,全都被这句话震得目瞪口呆。
玩这么大?
有几名新党官员冲着楚歌使眼色,暗示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因为此时新党好不容易才把旧党给挤下去,可以左右朝堂,何必冒这种风险?万一十天之内没下雨呢?
但王文川根本不为所动,看着皇帝的表情无比坚决。
皇帝沉默片刻,点头道:“好,就依王相所言!”
从朝堂上离开之后,楚歌回到政事堂。
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将张任侠调离京城,贬得远远的。
“既然要做奸臣,那就做到底吧!”
楚歌大笔一挥,为这次的事件最终画上句点。
……
眼前的白雾聚合之后又再度散去。
楚歌的面前再度出现那行熟悉的提示。
距牛渚之战:3年
终于,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王文川的这条线,终于被楚歌以一种“大奸似忠”的方式给打通了。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王文川的新法施行四年后,当年的青苗钱利息达到了三百万贯,施行七年后,免役宽剩钱(即支付役钱以后的纯结余)达到了四百万贯。
两者相加,大约给每年的财政增加了七百万贯的收入。
当然,当时的齐朝因为三冗问题,开支很大,每年的财政支出达到几千万贯,而财政收入也大致与此相仿。
可能有人会觉得,在几千万贯的支出面前,每年七百万贯的收入只占了十分之一,起不到什么太明显的作用,这显然是忽视了“结余”的效果。
从之前勉强收支相抵、甚至经常出现财政亏空,到之后每年都能有七百万贯的结余,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更何况,王文川变法中也有一些削减支出的措施,进一步降低了国家的财政支出,让国库更加充实。
史料记载,王文川变法最终积蓄了可供朝廷使用二十年的财富(当然是建立在每年的赋税收入正常上缴的基础上的),西北军收复五州,拓地两千里。
甚至多年之后,齐朝还在用王文川变法所积攒下来的钱。
只是在历史上,王文川的新法很快被废止,朝堂也陷入了新党与旧党的混乱党争,为齐朝的衰败和灭亡,埋下了伏笔。
而此时,楚歌以王文川的身份主持的变法,比原本历史上的王文川变法时间更长、执行的力度更大,所以获得的财政收入,自然也更多。
在王文川用天人感应反将一军之后,旧党的势力遭到进一步的打击,原本被中途废止的新法,也得以继续推行了下去。
于是,王文川大笔一挥,将这些军资全都批下去,给虞稼轩训练飞虎军。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凡是飞虎军需要的东西,一概都不会吝啬。
此情此景,让楚歌不由得联想到大盛朝,似乎也有这么一对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