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机会。我本事大着呢。”
说罢他直接推门而出。
危色抬头,苦笑了一下:着急不着急不说,您把六个这么珍贵的剑种和我这个不是剑客的人放在一起,您的心怎么这么大呢?
汤昭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坐下——他说去逛逛,当然不至于真把危色和剑种独留在家里。而且,去前线逛了这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是想要安静一阵的。
他独自坐在藤架下的摇椅上,迎着正午的阳光。
十二月的阳光不是很温暖,但温和无害,温柔地撒遍了他的全身,助长了他的困倦。
渐渐地,风声、树叶声、街道传来的人声都远去了,他出熘进了朦胧之中。
“叩叩叩——”
恍忽之中,传来了敲门声。
汤昭睁开了眼,刚要起身,却听吱呀一声,是危色出来开门了。
他又躺了回去,眼皮睁开一条缝,直接太阳已经偏西,他竟然就这么睡了好一阵了。
此时他的睡意还在一阵阵后反劲儿,几步之外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就听危色道:“你怎么来了?”
是熟人吗?
听危色的口气,没什么戒备。这世界上不让危色戒备的人不多。而且这种语气还很熟稔、一点儿不见外,没有危色一直可以刻意保持的谦恭。
这是谁啊?
“助教好。先生在吗?”
哦,秦永诚啊。
汤昭认出了这个学生的声音,终于起来了,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清醒了一点,道:“永诚,进来吧。”
危色让开门,果然是秦永诚来了。此时他换了布衣便装,打扮的像个寻常市井少年。
一进门,秦永诚行了一礼,道:“先生,恕学生冒昧……”
汤昭道:“少来这套,坐。”
秦永诚笑嘻嘻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道:“先生,我今日前来求你一件事。”
汤昭笑道:“说了别来这套,是不是染发膏用完了?让助教再给你点儿。要省着点儿用,抹多了容易英年早秃。你看你的发际线一日不如一日……”
秦永诚慌忙摸了摸头发,摆了摆手,道:“您别开学生的玩笑了。我发际线还没问题呢。先生,这边没有旁人吗?”
汤昭抬头,和危色对视一眼。危色不动声色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道:“没人,我去外面看着。”
汤昭点点头,危色出去把门带上了。秦永诚正色道:“先生,您是强大的铸剑师吧?”
汤昭一怔,道:“强大谈不上,是铸剑师。等等,你要……”
秦永诚道:“我想请您铸剑。”
汤昭上下打量他,道:“可以啊,你小子。”既然主动铸剑,必然有了剑种,这可是稀罕事儿啊。他回忆了一下脉络,问道:“是从灰尽魔窟里取来的?”
秦永诚道:“是,运气比较好。我从灰尽魔窟里挖出来。当时也算掘地三尺吧。”
汤昭不得不佩服秦永诚的运气,要知道灰尽魔窟已经是稳定的魔窟,别说掘地三尺,就算掘地三十尺、三百尺也未必能淘出什么货来。可能是秦永诚和这个剑种的契合度奇高,又或者被魔窟的阴气刺激觉醒时进入了什么特殊状态,才能极其幸运的寻到这么一件至宝。
当然,可能秦永诚的话不尽不实,他寻到剑种的过程不是那么简单。但汤昭没有深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都可能遇到奇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汤昭道:“你不要跟外人提起,不然镇狱司那里会有拉扯。确定和你适配?”
秦永诚道:“是我魂魄指引我找到的剑。”
汤昭点头,并不怀疑这个说法,人与剑之间就是会有感应的,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