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不合她口味？太辣了？

还是说因为林渐？

张另解眉头绞在一起，他翻来覆去，想了一千遍，还是想不通自己哪里比林渐差。只要林渐一出现，玉虚的目光就落在林渐身上，那叫一个柔情似水，情丝百结。

张名叹气，一边吃菜，一边开导儿子：“女人重要还是事业重要？这你都分不清？嘶，倪总已经发话了，谁先找到白鲸，谁就获得倪家的尊重和友谊。嘶，有了倪家这条线，再加上伏陀海白鲸的名头，我们就多了一条高端赏鲸线路，吸引一批高端客户，嘶……”

张另解问：“爸，你不辣吗？”

张名汗都吃出来，反问：“早餐点这么多辣的干吗？”

他一个菜一个菜试过，海鲜锅辣的，驴肉火烧辣的，酸菜鱼、烤肉串全是辣的！连串肉的签子也是辣的！

张名不是怀疑儿子味觉出了问题，而是怀疑儿子的脑袋出了问题。

张另解解释，他本来是想请玉虚吃早餐，全是辣的，吃完了肯定要喝水吧。水喝多了，要上厕所吧？去了厕所，我就可以跟她搭话，说：“你走错了。”然后她就会嗯一声回答我。

“对，我就是想她对我说一句话，一个字也行！”

张另解仰头喝水，把桌上的矿泉水瓶一饮而尽，再捏扁。

难得见儿子如此深情，喝水喝出酒醉的感觉，张名也是一怔，本想再开导，可是不小心嚼到一根尖椒，舌尖像被火山喷发的岩浆烫到，“水、水、水！”

张名向儿子要水，张另解把空瓶递过去，这才发现水没了。还好张另解有急智，把海鲜锅的汤底端起来，往老爸嘴里灌，“喝汤！”

呸！

张名差点就张嘴了，还好及时醒悟刚才那根尖椒就是从海鲜锅底捞出来的。一把打翻海鲜锅，大着舌头说：“饭、饭也行！”

张另解拉着张名冲向电饭煲，按下开关，像是打开游戏里的藏宝箱，辣度爆炸，甚至让张名产生了幻觉，看到电饭煲里金光四射，还伴随着当当当的奖励音效。

电饭煲是空的。

说空的不太准确，锅底还是沾了几粒米。

张另解体贴地用饭铲刮下仅剩的米粒，递到张名嘴边，“有总比没有好。”

张名看着饭铲发呆。

半分钟后，餐厅里传出一声哀嚎，比昨天倪重山撞到门框的哀嚎还要大声，还要凄惨。

“哪个缺德的把饭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