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我就在想,何时我也能坐在梨园中,看着歌舞,身边是美人环伺……你说,行不行?」
春育浑身颤栗,半是害怕,半是兴奋,「我也要一个美人!」
「哈哈哈哈!」晚些,春育告退,走路时,身体依旧在颤栗。
石忠唐的手从袖口中拿出来,随之出来的是一把短刀。
晚些,商国公说出征受伤,要回家养伤,节度使府中一应事务都交给徐国公张楚茂处置。
说来也是好笑,比刻的南疆不是节度使张楚茂说了算,而是节度副使石忠唐。
直至石忠唐养伤,张楚茂才有触摸权力的机会。
当夜,张楚茂召集了不少人在家中喝酒议事。
「拿住粮草仓库别放手!」张楚茂在交代。
一个官员笑道:「国公放心,拿住仓库后,没有您的吩咐,谁也拿不走一粒粮食。」
张楚茂点头,「拿住粮食,这是第一要务,其次,黄坦。」
一个将领起身,「国公吩咐。」
张楚茂说道:「当下你还能控制多少人马?」
将领说道:「一万两千余。」
张楚茂说道:「看牢了,不可被石忠唐卷走了。」
将领笑道:「国公放心,那些都是被咱们喂饱了的!「
「好!」
张楚茂举杯,众人举杯看着他。
「石忠唐仗着自家是什么所谓的义子,在南疆横行。老夫只想问一句,国丈,难道差了什么吗?」
张楚茂淡淡的道,一种矜持散发出来,令人下意识的想到了他的身份:颍川杨氏的女婿,皇帝的连襟。
国丈,那可是能与阜帝扳手腕的男人啊!
「国丈在长安不动,不是无法动,而是顾全大局。石忠唐步步紧逼,老夫看似步步退让,就是要给国丈出手的机会。」
张楚茂神采飞扬,「今日,老夫已经传信长安,此次国丈必然会出手。你等可静观那条野狗的下场!」
「为国公贺!」一个官员起身敬酒。
张楚茂举杯看着众人,「如此良辰,诸位,今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仰头痛饮。
「哈哈哈哈!」
笑声中,张楚茂起身去更衣。
到了后面,一个黑衣人在等候。
「国公。」
「如何?」张楚茂深吸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
「石忠唐去了营中喝酒,回来后一直在书房。今日他见了不少人……文武都有。」
「盯紧他。」
「是!」
幕僚贺尊过来,「国公。」
黑衣人告退,贺尊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中。
「何事?」张楚茂有些不耐烦。
贺尊说道:「石忠唐终究有陛下为后援,老夫以为,国公若是被动挨打,终究无法翻身。至于国丈那边,恕老夫直言,国丈如今盯着的是东宫,只要越王能入主东宫,国公这里……便是弃子!」「你说这些作甚?」张楚茂冷冷问道。
「如今南疆已不可为,老夫以为,国公可求去。」
「天下之大,你让老夫去何处?」张楚茂越发不耐烦了。
「北疆!」
「你!」张楚茂按住刀柄。
贺尊说道:「北疆乃是陛下的大患,为此,他必须手握南疆军来制衡。故而老夫才说南疆不可为。于国公而言,此刻四海之大,并无容身之所,可北疆呢?」
「你想让老夫去北疆?」张楚茂笑的愕然。
「国丈一心想让越王入主东宫,为此,他必须要向陛下妥协。陛下想要什么?南疆大军!如此,无论国丈如何想,此刻都
只有舍弃国公一途。既然如此,国公为何不彻底撇开了他们。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