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别怪老夫撒手。「
「是!」
石忠唐回到了自己的值房。
大将魏明跟着进来,「国公,那条老狗留着碍眼,长安陛下那边就不能赶走他?」
石忠唐看着他,「老魏,你要知晓这里是南疆。长安看似看重咱们,可却把咱们当做是蛮夷……」
这事儿不假,提到边疆,当初北疆好评最多,而南疆因为开发的年头不长,在权贵们的眼中,依旧是蛮荒之地。
魏明骂道:「一群不知死活的贱狗奴,哪日耶耶冲进长安,非得杀几个来解恨不可!」
「噤声!」石忠唐喝住了他,对春育说道:「看看外面。」
春育出去看了看左右,两侧都有石忠唐的心腹护卫在看守……这些护卫都是族中的人。
他回身摇头。魏明说道:「怕个鸟?如今北疆那边杨玄咄咄逼人,令长安不安之极。在这等时候,那些鸟人难道还敢得罪咱们?」
「毕竟,我要称陛下为阿耶!」石忠唐苦涩的道:「上月长安来人呵斥,说咱们这边耗费钱粮颇多,却一事无成。阿耶说了,若是再不成,便换人。令我……」
魏明问道:「令国公去作甚?」
石忠唐摇头苦笑,「说是令我回族里去牧羊!」
「艹!」魏明大怒,「陛下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张楚茂被石忠唐挤兑的没了退避的地方,在节度使府中几乎便是个孤家寡人,在魏明看来,皇帝这是想摘桃子。
「住口!」
石忠唐喝住了他,随即颓然道:「陛下刚令人传了旨意,让我赶走张楚茂。可张楚茂一走……我这条陛下眼中的野狗,怕是也离死不远了。」
春育一怔,先前石忠唐看纸条的时候,他就在身侧,看的很是清楚,上面写着,令他赶走张楚茂,执堂南疆军。
没有什么恶意啊!
魏明有些不安,他是石忠唐的心腹,若是长安要清洗石忠唐,他也逃不过。
「国公可有避祸的法子?」魏明问道。
石忠唐说道:「忍!」
「就怕长安咄咄逼人!」
「那便,再忍!」
石忠唐摆摆手,「大军马上到了,老魏代我去安排一番,晚些,我去和将士们饮酒。」
「哎!」
魏明起身跺脚,「国公只管应对,若是不妥,咱们带着人马去山中,南疆那么大,何处不能容身?」「糊涂话!」石忠唐指着他笑骂道:「如今大好富贵,为何要去山中做野人?」
魏明出门,春育去看看,回来说道:「他走了。对了,国公为何说陛下那边逼迫?」
石忠唐说道:「北疆杨玄拿下了龙化州,这是要彻底打断北辽脊梁骨之势。此人不思自保,反而咄咄逼人,令人愕然。」
「他想谋反?」
石忠唐摇头,「当初在长安相遇,我仔细琢磨了此人,不是那等野心家。不过,时移世易,人性难测。北疆大好局面,不过北辽疆域辽阔,会拖住杨玄。这个局面,让你想到了什么?」
「长安怕是心慌了。」
「长安会全力应付北疆杨玄,可力有未逮啊!」石忠唐笑道:「我去长安多次,每次都去看了长安诸卫,一群羊罢了!春育!」
石忠唐眼中仿佛有火焰,春育不禁垂首,不敢和他对视。
「咱们是异族!哪怕做到节度使,在帝王的眼中依旧是狗!你想做人还是想做狗?」
「自然是做人!」春育抬头。
「当下大好局面,皇帝老了,你想想,若是他逼迫南疆过甚,咱们当如何?「
「可他没逼迫啊!」
「我说,他逼迫了!」
春育心中一跳,「国公你想……」
石忠唐微笑道:「上次我去了梨园,看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