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杨玄顶多以北疆节度使的身份死去,可他去了,儿孙呢?杨氏会使出百般手段,让他在地底下难以瞑目!”
“这人,竟然这般不顾儿孙吗?”孙贤幽幽一叹,“这人如此疯狂,让老夫的谋划尽数不能用了。”
吕远笑了笑,“他要谋取节度使之职,必须要让皇帝满意。而国丈与陛下之间……”
孙贤点头,“他对杨氏出手,陛下必然欢喜,如此,顺势给了他节度使之职。反正,不给他也是北疆之主。何不如,让他与杨氏不死不休!”
此人有些意思。
吕远说道:“阿郎的意思,此人如此果决疯狂,必然对你等不善。”
至于赵氏,那是北方第一名门,给杨玄十个胆子也不敢动。
孙贤沉吟着,良久说道:“老夫想了许久,他能做的不多。其一,稽查我等不法之事。”
吕远澹澹的道:“老夫来,便是协助,此等事倒也简单,先将那些人尽数栽在别人的头上,随后把那些人尽数移到偏僻地方去。”
“死无对证!”林浅心中一喜。
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吕远微微摇头,“其次是打压你等在官场的族人,老夫来,便是想告诉你等,抱团,才暖和!”
孙贤点头,“在杨玄归来后,老夫就已经联络了不少豪强,彼此共进退。”
此人,不俗!
吕远点头,“杨玄既然做了逆贼,想统御北疆,必然要立威。看看北疆,能做他靶子的唯有你等。
掩盖不法之事,官场上的族人抱成一团……杨玄归来后,想拿你等立威时,却发现寻不到一处借口,那时候……”
“他的威望就成了个笑话!”林浅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孙贤微笑,“多谢赵公相助。此次之后,杨玄必然会恼羞成怒,咱们还得携手共进啊!”
吕远举杯,“挫败他的图谋后,你等可令人传播些话。”
孙贤举杯,“倒行逆施者,当灰头土脸!老夫此刻却有些期待着他出手。”
“如此,干!”
“干!”
二人饮酒,把空酒杯倾斜向下,相对一笑。
随后,吕远告辞。
“要不,在家里住下?”
孙贤留客。
“不必了,赵氏在城中也有产业!”
吕远拱手,随即告退。
看着他被管事引出去,孙贤突然冷笑。
林浅心满意足的出来,“有赵氏出手,此次咱们不但能躲过一劫,更是能令杨玄威望尽失,可你怎地看着不高兴?”
“杨玄此次成为节度使,秦国公,看似风光无限,可别忘了,这是以彻底背离长安的代价获得的。从此后,他,便是逆!”
孙贤摇摇头,“赵氏知晓这个道理,故而派了吕远来……”
“此人不是来联手的吗?”
“不,他是来,招兵买马的!”
“什么意思?”
“借此机会,想收拢桃县豪强,作为赵氏附庸!”
“啊!那,那咱们怎么办?”
“形势比人强,仅仅靠着咱们,无法与杨玄抗衡,如此,暂且与赵氏虚以委蛇。”
“那要如何做?”
“回头以孙氏和林氏的名义,进言文教之事。赵氏乃北地文教之祖,我孙氏、林氏却单独进言文教之事,这便是与赵氏不相关之意!”
孙贤负手而立。
“孙某,从不做人附庸!”
……
吕远到了赵氏产业,沐浴后进了书房。
随从跟着进来。
“吕先生,今日那孙贤的姿态有些孤傲,就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