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全是细小的密密缝隙。
“盼盼。”顾念语重心长,“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你妈的立场?”
“她有什么立场?我爸对她那么好,她还为了外面的野男人把我爸抛弃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她。”
吼完,权盼盼甩开顾念的手,转身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薄菲瞥了眼对面那几个权盼盼的同学,冲着他们笑了笑,几个孩子听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也明白了同学与老妈对立的立场,回了尴尬的笑容后,赶紧结伴离开。
顾念安慰薄菲,“还是孩子,别给他一般见识。”
薄菲抿唇久久不语,路灯灯光,照耀在她眼眸里,闪着不同寻常的亮光。
有什么痛,能比被亲生儿子怨怼指责来得心碎、痛苦。
“没事,不气。”刘强张臂拥着她,柔声安慰,“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等他长大了,自然会理解的。”
刘强实在是无奈,不知道老婆的儿子这么难搞,他本来想等结婚后,改天找个时间约一约,他坚信,只要有一颗赤诚的心,应该能扭转局面,消除权盼盼心里恨的。
但是,今晚,他听了孩子的话,已经对劝解的事失去了信心,这个孩子,一直呆在伍丽珍身边,天长日久,已堆积了太多对薄菲的不满,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那些陈旧的认知,是伍丽珍强加到他的意识里去的,所以,他才会这样愤恨地骂薄菲。
薄菲一向性格活泼开朗,权盼盼跑了后,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摸出手机,给伍丽珍打了电话,“盼盼应该回来了,我刚才在露天广场找到他了。”
‘啪’,像是话都懒得给她说,电话就掐断了。
这性子,权盼盼就是随了她。
伍丽珍不是权盼盼的奶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已经完全代替薄菲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在权盼盼心里,她这个亲妈说千万句,可能还抵不上伍丽珍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