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念她们赶去时,权盼盼正与两个半高不矮的小伙,站在树下眉飞色舞聊着天,应该是同学之类的,每个小伙手里都拿了本书,书还卷成了筒。
左右环顾,顾念终于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小车里,半开的车窗里,露出了薄菲的半个人头,见她们来了,薄菲才从车上下来,紧跟着,刘强也把车熄了火,跟着薄菲走过马路。
“盼盼。”
顾念轻轻喊了一声。
权盼盼听到了有人喊她,顺着声音望过来,看到顾念的那一刻,面情有些淡然,她与顾念不是很熟,不过,应该是认识的,知道是他妈的闺蜜。
像是一条有嗅觉的警犬,权盼盼在看到顾念时,似乎嗅到了空气里的危险。
一双眸子四处找寻,视线从对面马路上走过来的两人脸上扫过,又退回,神情一滞,他对几个小伙说了句,“改天聊,先走了。回见。”
“等等。”顾念怕他跑了,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拽住,“盼盼,你等等,你妈妈有话给你说。”
“盼盼,你奶奶说你从家里冲出来?是真的吗?”
“不要你管。“
权盼盼的目光停驻在刘强脸上时,眸底的恨意是那样显而易见。
“我没想过要管你,你这样,会让大家担心的。”
“薄菲,这个老男人,你看着不恶心吗?我看着他都想吐,比不起我爸的千万分之一,你说,你看上了什么?是钱吧?他又有多少的钱?能有爸有钱吗?”
权盼盼直接了当的话让刘强的一张黑脸乍红乍白。
毕竟,孩子这样没礼貌,当着别人的面,把他说得那么不堪,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薄菲瞧了眼刘强黑如锅底的脸,冷声喝斥,“你说什么呢?他是你叔叔。”
“我凭什么要叫他叔叔?你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被儿子骂,薄菲的心恐怕在滴血,不过,好在,可能是习惯了,她愣了愣,又对权盼盼说,“我是你妈,你是我生的,伤害我你高兴,那你尽管说。”
“你是我哪门子的妈?”权盼盼青春期正处于变声期的嘶哑嗓音一下就飙得好高,“从小,你带过我一天,还是给我洗过一天的衣服,还是带着我睡过一天的觉?即然小时不管我,现在,又何必来管我?”
“我……”薄菲心痛,语塞。
哪里是她不要他?明明是权家人不要她管,不要她带。
如果她再生个二胎,人家一样不要她带。
就像那皇宫里妃子,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偏偏要送去给皇后或者贵妃什么的养,生了他的身,却教不了他的心,她能有什么办法。
“你这话就不对了,盼盼,你妈妈的苦你应该要理解,不是她不带你,实在是……”
“她是病了,还是残了,她怎么想的,我知道,她就是喜欢别人的钱,嫌弃我们家没钱,可惜,人老珠黄了,只能找个混混流氓,都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搞过世纪婚礼,薄菲,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二婚,二婚都办得那样轰动,你们都没脸吗?”
这些话,相信都是经过伍丽珍专过去的。
没有伍丽珍,权盼盼不会这样想。
至少,不会这样恶劣,被儿子一字一句辱骂着,薄菲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能,这么多年了,与权盼盼相处的方式都是这样,整个麻木了吧,如果是顾念的话,她才受不了女儿这样骂她。
“不论如何,她是你妈妈,你不该这样说她。”刘强立场很尴尬,本来他不想说话的,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哪儿崩出来的?”
权盼盼的话,一句比一句高亢,一句比一句能蛰人心,就像锋利的钢针,蛰得薄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