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对于事情快速解决的信心。
“已经就位了。”北野光幽适时地发来了信息。
“我该怎么联系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北野难得地卖起了关子。
“这回又麻烦你了。”虽然不见得有多愧疚,林朝歌还是这样说道。
“倒没有。我也只是帮你们搭桥罢了。”自己以前确实也发现了前同事那深厚的人脉。
“哦,对了。看你现在应该还有些时间,想向你打探一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当然,完全可以之后再说。”
“光幽桑,比要不还是现在说吧。我怕我回不来了。”
“朝歌桑要是回不来的话,想必会有很多人心碎吧...”
“....”
“长话短说,你是不是接了一档音乐选秀节目的邀请?”
“确实有这一回事。”
“哦。那我,明白了——祝你武运昌隆。”可恨的谜语人发言之后,北野光幽就像是下了线,任凭林朝歌怎么追问,都只得到消息未读的返信。
...莫名其妙...
悄悄摸到了厂房外的围墙根,林朝歌还在别扭想着北野光幽刚刚询问的意思。自己完全不能理解这样吊人口味的作风——哪怕林朝歌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探身过去,厂房里似乎空无一人。春日的气息从天上吹来,吹在林朝歌挂着细小血块的发尖,让男人感到一阵燥痒。放眼望过去,在已经有半人多高的野草遮盖下,也完全看不清硬化地面之外的土地,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闭着眼感受着植物根系的走向,林朝歌又半伏着身子,踩着细密的步伐,沿着自认为是视觉死角的路线上慢慢走着,然后在接近进入主体建筑的时候快速闪身,钻了进去。
巨大的钢架结构下,又交错生长着有如无数般的钢梯。安静的背景下,只有穿过破损的墙体,从外界扑棱进屋内的鸟雀煽动翅膀的声音——男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迈入了,人类已经离开了百年之后的废土一般。
当然,除了离自己大约二十米处,面朝着厂房外新鲜空气的,那两具新鲜的尸体。
一高一矮的男人被钉在入口处的,高约五米的大型金属罐体上,摆出了圣者受难的亵渎姿势。死者无力地歪着脑袋,赤裸着身体。隔着这么远,林朝歌也看不出他们半睁的眼睛里,藏着的究竟是解脱还是悔恨,又或者是迎接旅途的坦荡。
...很好的见面礼。如果自己从那个入口进来,当面撞上这一幕,恐怕也会吓得够呛。
害怕对方也许在尸体上藏着什么机关,林朝歌控制着自己和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认出了刚才掳走斋藤飞鸟的矮个凶手,而那个高个子的,也许就是捅自己的那位先生。
挂着尸体的罐子前,摆着明显粗制滥造的,红色的指路箭头。男人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顺着明显不太靠谱的陷阱,将自己投入不确定的深渊。
“按照箭头走。”有些熟悉的,有如从老式电话线那边传来的,带着点失真的指示音,却让林朝歌莫名地信服。
不会是诱惑我上钩吧。
“我是北野桑拜托过来的...林桑,你自可以相信我。”
可以读心吗?...
“可以听到一点点。北野桑说,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睡觉。”
看来就是了...
好的,谢谢你的帮忙,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顺着时不时出声指示的引导,林朝歌捏着鼻子走过了那两具尸体,顺着建筑中央最宽大的那一部阶梯,登上了二楼的用预制钢板架起来的平台。
平台的尽头,本该早就丧失功能的电风扇,却在无力地摇晃着。而在黑暗的背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