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温雅笑意，道：“看月亮吧。”

他忽然地转换话题，搞得虞琅一头雾水。

她还怔怔然看着青年，他已经含着优雅而坚不可摧的笑意，热切的眼中也盖上一层掩饰极好的温和颜色，如黑曜石盖住火焰。

他只是挥舞黑袍，自有浓云散去，再随手转腕，四周繁花佳树平地而起，白梅与粉樱，紫藤和凌霄，本不该同时出现的草木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洞府。

当有风过，一朵橘红凌霄绽放，樱花卷落，浅淡花香随着蝴蝶的翅膀落在虞琅指尖。

饶是这位神女也惊讶于陆星舟随随便便就能造出如厮逼真幻境。

几乎是无中生有的能力。

问天大圆满之上，已是无限接近于神。

陆星舟看着皎皎孤月，将头搭在少女发。

环着她时，便如在沙漠中抱着一朵花，她呼吸间散发的暖意和甜味，像是无数根细线攀扯住心脏，分分秒秒折磨着他的神思，又如某种咒文蛊惑他将花折断封存，彻底占有。

从此，神明不必接受其他供养，神明只需要他一名信徒。

可陆星舟看着少女懵懵懂懂的神色，只是无奈地低叹一声，调动经脉中的灵力和魔息，强压下躁动的热意。

他虽有些渴盼，但也不想强迫虞琅。

他只需放缓节奏，令她松懈，再蛰伏着靠近，让她降落。

就像是泥沼吞噬蝴蝶。

陆星舟凉凉地想。

若有第三人在现场，看到陆星舟这副光风霁月的翩翩君子模样，恐怕真要信以为真。

只有虞琅被感觉到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两个人的衣袍都快黏在一处了。

虞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陆星舟的手臂，他终于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些许空间。

少女总算能坐直些身子，在摇晃的秋千中找到平衡，又看向飞花纷扬中正视对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双眸如温柔静水，摆出最没有攻击性的模样，不着痕迹地将人包裹，在悄无声息地吞没对方后，才会露出两苗灼烈的火苗。

几乎是瞬间，虞琅就看透了陆星舟的想法。

若其他人定会责怪陆星舟的表里不一，甚至惧怕他温润表面下暗藏的偏执戾气。

少女却并不害怕，她有足够的自信，相信陆星舟不会伤害自己。

譬如他此刻明明忍得很辛苦，却也没有进犯半寸。

于是，少女压下“咚咚”不止的心跳，微微仰起头，抬起一手按在青年坚硬宽阔的肩膀，另一只手的食指勾起。

当又一阵风吹来，不知名的落花乘着月光和柔风，短暂地停留在陆星舟高挺的鼻梁时，虞琅抬手，用食指轻轻刮过陆星舟的鼻子。

陆星舟一滞。

他看着少女，她明明害羞极了，红晕从耳尖蔓延到纤细的脖颈，手心也沁出一层薄汗，却还要强作出勇敢的老手模样。

少女用一种奇异的轻松语调来掩饰她的紧张，道：“那些……也可以的。”

这句话本可以成为最甜蜜的情话。

偏偏少女太过不解风情，她严肃地抬着脸，打直上半身，仿若在说什么造化大事。

她大多时候是有些硬邦邦的可爱，此时也不例外。

然，陆星舟却在她眼中看到了春色，她的眸光如春水揉碎，当她难以自控地眨眼时，就似一层雨幕藏住纯净的美景，朦胧而柔顺。

虞琅腼腆神色藏不住，如三月绯花绽放在她的鼻尖和脸颊，陆星舟缓缓抬臂，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一处软软的粉颊，那一处就会爆发红潮，引得少女慌乱地颤动眼睫。

纵使这样，她也没有躲开。

虞琅的紧张和小小的期待，因陆星舟顺着她脖后和面颊的摩挲而无限被拉长，如小勾子不断撩拨心弦，她终于忍耐不住，一手按在陆星舟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