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大开杀戒,连番子的三太子也被砍了脑袋!”
“王松”二字,可谓是刻骨铭心,秦桧耳朵一听到旁人谈及王松,酒意全无,立即竖起了耳朵。
“谁说不是!那报纸上可是说了,王相公在河北杀了番子十余万人,除了什么狗屁太子,还有阇母马五的玩意,全给宰了!”
秦桧额头汗水涔涔,他恍然若失,站在船边,仔细倾听。
“那报纸上的文章可是厉害,说什么两河既定,指日北征,驱除异族,还我神州。这样看来,王相公是要大干一场了!”
旁边船上的众人哈哈大笑,扬眉吐气,秦桧却是如坠冰窟,全身冰冷,发抖个不停。
“妈妈,你这可有最新的?中华日报??”
老鸨应了一声,赶紧去拿。
一旁的赵楷面红耳赤,已经喝多。他看秦桧脸色苍白,不由得开口问道:“秦……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秦桧无暇回答赵楷的问题,他拽过老鸨递过来的报纸,打开一看,一阵心惊肉跳,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秦……相公,给……我……看看。”
赵楷接过报纸,看了几行,扫到“王松”二字,瞳孔收缩,酒意全无。
“那个武……夫,他怎么又回……来了!”
再看秦桧,此刻也是脸色灰白,呆若木鸡,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谈笑自如。
“王松没有死,咱们这些人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抱有同样想法的,又何止秦桧之流。
西京云中府,完颜娄室的府邸之中,女真人的战神完颜娄室,此刻坐在房中,双目无神,茫然若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府州一战,成了女真勇士的梦魇,也成了完颜娄室无法启齿的耻辱。最精锐的娄室军几乎全军覆没,西路军元气大伤,而忠义军战至最后六七百人,竟然无一降者……
以至于女真大军之中,竟然传出了“撼山易,撼忠义军难”的悲呼。
而他完颜娄室,也是王松的手下败将。王松若是死了,他还可以略有安慰;如今王松卷土重来,一万多娄室军的勇士,成了王松攻城拔寨的奠基石。
“此贼不除,必为我大金国心腹之患!”
完颜娄室,又一次发出了当年曾经一模一样的感慨。
想想此贼一出手,便是数万女真大军魂飞魄散,讹里朵、马五、阇母等女真将领纷纷毙命。
此贼,果然是大金国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