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合适了,不过,咱们可不能声张。”金玉碗停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
她转身就来若晴,令她去刘家叮嘱,让他们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若有人找上门来,也只说地是刘家的。
“你是怕吴斐找来?”王琴华猜出了金玉碗的心思。
“吴斐就是一匹狼!”金玉碗咬着后槽牙望向窗外,“刘庆元死后,他拿刘庆元的死威胁张家,刘庆元跟了他多少年?半点感情都没有,他才是天生的商人。”
“和这种人对上,我们只能不断的扩张,直到他不敢再动我们!”
她忘不了得知木老要被抓的时候,那种无力和恐惧。她那么害怕失去,所以一定要壮大自己!
看着金玉碗坚毅的身影,王琴华静默无言,也许,把一切都交给她才是最合适的。
初冬,薄雪铺就一幅雪中图,码头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就连药膳庄门外的幡也铺上了一层薄雪。
“二少奶奶,早知道咱们就应该早点搬过去,也省得在这儿待着了,大白天的都没什么人来。”若晴站在门口张望着,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
“不着急,船上的力夫还没有走呢,我们在这,儿也好歹能给他们弄点吃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张大户的订单吗?”金玉碗裹着厚实的外套,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算盘。
若晴嘟着嘴道“只有他那一单订单能做什么呀?”
“放心,有他们这一单就够了。”金玉碗停下拨弄算盘的手,看向门外,却发现雪中似乎有一个人影。
等到那人走近了,金玉碗才认出来,那正是张员外,脸颊也长了些肉,看上去恢复了不少。
“张员外,您怎么亲自来了?”若晴也眼尖地发现了他,连忙撑伞过去迎他。
“无妨,我过来看看。”张员外落寞地走进店里,期许地看着金玉碗。
“这儿风大,去里屋坐着吧。”金玉碗会意,带着他走进了帘子后面的厢房,命若晴在门外守着。
厢房四角早已经填上了暖炉,烘得屋子里热腾腾的。
“这是张家所有的地契。”张大户开门见山,从怀中掏出地契,送到金玉碗的面前。
“所有?”纵然猜到他会来,但金玉碗还是有些震惊。
“没错,我和夫人商量过了,已经准备离开这里。”张大户苦笑一声,“二少奶奶说的对啊,吴斐就是一匹狼!”
他红着眼眶看向金玉碗,金玉碗之后才注意到他嘴唇干裂,虽然结实了许多,但脸色依旧苍白。
张大户嗓音沙哑干涩,却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希望二少奶奶是那个狩猎者,不会像我一样,变成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