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似地,她想起初恋的脸,想起他们放学一起走过的路,想起他总是笑嘻嘻摘花,并且总爱摘那些从墙头蹿出来的小茉莉。
往昔如电影,一帧帧从脑海里划过。
她眼眶微热地,深吸了口气。
秦来看见了她面部表情的所有变化,却没说什么,静待她的答案。
良久。
她回答“一年。”
秦来“一年?”
“嗯。”宴清轻声说“和他在一起一年后,我就想过,假如有一天他愿意娶我,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答应吧。”
那个想法涌现在高二,她十六岁的时候。
在少年风雨无阻送了她一年上下学后的某一天,夕阳将两人和自行车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她突然间,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那时确实以为,她会和初恋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秦来凝了她一会,下巴颏抵在她肩膀上,“那也给我们一年时间怎么样?”
“嗯?”
“茉茉。”
秦来吐出一口气,放下那枚戒指,“我们在一起也有一个多月了。”
他改为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如果接下我们还能相处九个月。”
“等到一年结束的时候。”
“我向你求婚,好吗?”
他语气似乎漫不经心。
但咬出的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降落在她心上。
求婚啊。
现实加书里。
这是第一个男人这么对她说。
她没穿书之前,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工位里坐着,盯着电脑屏幕十二小时以上的时候。
可是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得了婚的。
她眼眶微热,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用力眨了眨眼,转头和他漆黑的瞳眸对视。
“为什么要问我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动了结婚的念头,然后以此为标准,划定向我求婚的期限呢?”
她问出疑惑。
他眉梢微扬,“因为我不可能比他们差,一年之内,我绝对会让你点头跟我去领证。”
“还是说。”
他弯起眼睛,“你现在就想跟爷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她拧了下他的脸,让他恶劣勾起的唇角不要翘得老高,“……你休想。”
这个狂妄自大的。
小绿茶。
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提起我的前任,你不会生气吗?”
秦来从鼻腔里发出冷哼,“他们不可能比爷帅,比爷有钱,比爷能呼风唤雨,比爷能更讨你欢心。”
他伸出手,一根一根指头地夸自己,临了还剩个小拇指,他想了想,把它也勾起来,“他们也不可能,比爷更能坚持喜欢你。”
宴清“……你好有自信哦。”
秦来笑“那是自信吗?那是实力。所以啊,赶紧收我入宫,从此以后专宠爷一人,别再招那些莺莺燕燕进来,他们都伺候不好你。”
“胡说八道,我叫你再胡说八道……”
宴清还想把他脸上的笑拧掉,他已经抱她起来,“去洗漱了,赶紧陪我睡觉。”
“?你不会还想……”
“单纯睡觉觉。”
他在她耳边恶意地吹气,“不是我上你下那种睡,是肩并肩地并排睡。”
公众号添加到桌面,一键打开,方便阅读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