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带着寒灵儿回到旧楼的时候手里有些悠闲的拿着两个从附近水果摊买来的桃子和苹果,他已经从一时的惊奇中全然的冷静了下来。
他很确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统统是意外,他只是恰好遇上了寒灵儿的异能力爆发。
最后一点,则是寒灵儿的道德感,很明显寒灵儿的道德感一定远远高于一个普通人的几十倍,正常人能力觉醒一不小心就会流露出诸多马脚,但寒灵儿在雪莲饭店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压抑很平静,不细心的话真看不出来。
目前推测,寒灵儿的能力是压制别人体内的能量,这样一来纵使敌人的武技或是异能再强大,没有能量的支撑,通通都会哑火。
用的好的话,这个能力绝对是一个大杀器,但是,也容易误伤队友啊!
许林望着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寒灵儿,神情复杂地想道。
寒灵儿走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接着把脏衣服叠好堆在一起。
回到旧楼以后,奇异的色彩再次在眼前萌发,但比在饭店里大片的色彩洪流好了许多,只有一些微微缠绕在人边缘身上的光辉。
这些人当中,许林的色彩最是耀眼,七彩光辉流动全身浑然一体,看上去既美丽又强大。
与她相比,林雪的颜色就单调了许多,白色、紫色交相辉映,萦绕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唯独洛维恩,他的身上仅有一种颜色,纯白宛若极北之地的冰雪,就像独立于傲骨寒风中的王子。
这些颜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寒灵儿摸了摸自己的头,疑惑的想。
西城区后巷,如果说中央广场是寒霜市光明的地带,那么后巷就是集齐了寒霜一切黑暗的所在,这里集齐了大片的来自各国或者本地的流浪汉,各种犯罪猖獗,明面上的警察都不会轻易来这里。
秒针又开始走动了。
她瘫坐在阴暗肮脏的小巷中。手里紧紧抓着刚刚夺来的针对将他的能力消除了的病毒的解药。
瘫坐,确实是他现在的状态。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打斗和逃跑时的肾上腺素的消退的缘故,还是因为近一段时间的流亡生活对体力的消耗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再走一步,不,就好像再一次呼吸的力量都要被抽走了一样,他只能一边庆幸着自己逃到了寒霜后巷里一个隐蔽的场所而不是倒在大街上,她顺着巷子一侧灰色的墙滑坐了下来,引力的拉扯使得她坐下来时无法控制轻重,只能重重地跌在地上,砸得臀部和后背生疼。
然后,她就几乎动不了了。
她集中最后的注意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神经,尽量让全身放松下来得到一定程度的休息,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一些体力让她能找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躲藏。
呵呵,躲藏,她好笑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拼了命地逃跑然后躲藏。她习惯的是像蛇一样静静地潜伏,用自己的信子搜找到猎物,在猎物毫不知情的时候悄悄地把他们绕进自己的包围圈里,然后,就是一瞬间的扑猎。
那些上一秒还欢笑着的男男女女下一秒就会露出丑陋的惊恐表情,哦,他们的表情真的很丑,想想那些扭曲的面部器官。有些人可能会做一些无用的挣扎,而她会把这当做一种情趣,就像很多人喜欢粗暴一些的性爱一样,她会缓缓地瓦解掉猎物的一切挣扎,就像捕食者感受猎物在爪子下微微的抽搐。
最后的最后,她会慢慢地享用,痛苦的嘶喊混杂着生命即将消逝的乐章,对她来说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之后,她会从容地跨过尸体,带着满足的喜悦,留下一堆白痴跟在后面叫嚣着“一定要抓住隐月”。
她的名字从来不会躲藏。他喜欢留下明显的个人手法,像签名一样大大地标在每一个血腥的现场。而现在,她在逃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