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必争之地。颜真卿的哥哥颜杲卿及侄子颜季明,抗击安禄山,就牺牲在这里。书法名篇《祭侄文稿》,就是写侄子颜季明事迹的。
这里历代的守将大多是五品大员。安滹长子安荫,还只是井陉口上镇副将,上镇将王御执行任务一直没回来,他这几天代行主将。
点卯毕,王术正觉得土门关太重要了,千万不能这么疏忽大意,万一韩愈带了大队人马过来,那绝对不行。
他急忙下令安滹为土门关令,井陉口主将。安滹从来不接大任,这次当仁不让,带着安荫飞马而来,直奔土门关。
安滹绝对够格,三十八年成德军老将,品阶是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军事阅历在成德军凤毛麟角,战阵经验也无出其右。
老天爷还真是有眼,叫安芝的亲叔父和堂兄,这爷儿俩镇守土门关。这下,韩侍郎通过这道险关,肯定是万无一失啊。
安滹临行前,到家里只说了一句话:“老子出镇土门关,家里弄好。”
带了安荫,起身就走。屋里的李三娘、云钗儿大喜过望。云钗儿飞奔到谢府,与尤统、陶社说了情况。尤统尤其高兴,老丈叔亲自镇守土门关,那还有什么差错?几位决定,就在谢共家等着。
谢共用黄绫包着昆布神杖,装在一个长条的镶金楠匣里,放入怀中。苌南乡紧随身后。二人打马飞奔土门关。
二人一到土门关,就与守关兵丁的旅帅纠缠起来。
旅帅拿出成德军内部牒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谢共、刘纯点卯饮酒,各杖三十。起码也得歇息十天吧,怎么就能跑到土门关来吆三喝四。你就再是行军司马,歇息期间,绝不会是最高指挥官下达的任务。
这旅帅这么牛,苌南乡没进过军帐,哪里懂这个。军营之中,法度森严,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么样。
你想进入土门关,光凭着自己是行军司马,那差得远了。最起码需要王术正的令箭,两个人的右符,还要有掌书记或者行军司马出具的凭签,盖着他们的印信。
谢共无奈,只好带了苌南乡退在关外的茶肆等候。
二人的屁股刚坐稳,安滹与安荫父子打马而来。谢共猛地吃了一惊,安荫是这里的副将,该来。老爷子是武库令,跑这里干啥来了?
他急忙上前拦住马头,一问情由,哦,这么回事,谢共、苌南乡简直是大喜过望。父子二将带他们进了关门,到了关寨牙帐。
安荫叫卫士队正过来,说明主将更换。叫他周知土门关所有将校、官佐、市廛、耆老及里正、保长等,半个时辰后齐集相见。队正急忙又吩咐人给他们端茶倒水。
安滹略微喝了几口茶水,与谢问正急忙商议。
安滹以为,王端所担心的无非怕韩愈接着宣慰之机,带兵而入,直取成德军主将。实际上,这是个防备万一罢了,根本就不会这个样子。倒是恰恰好为韩侍郎进入成德军先打个前站,吃一颗定心丸。
谢共向他说明了在家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尤统的安排,自己的支持等等。
最后他说:“估计到王术正派出的截杀队已经损失殆尽,现在只能凭着瞎猜来安排事情,反而非常被动。韩愈如果有顶级武将韬略,真有魄力的话,这是斩杀王端的天赐良机。趁着灭了截杀人员,一鼓作气解决。”
安滹哈哈大笑:“韩愈就是个文官,威望再高,用兵韬略却极可能是一名三岁小孩。再者说,王家稳固,我等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害处。我们的做法,既要看住王端,保证韩愈安,又要保证韩愈也不能乱来 。”
苌南乡也笑:“都不乱来,才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我们大家的各种利益都摆在镇州,这是朝廷为大家无法解决的。”
安荫则认为:“我们也要大胆假设一下,假如王端杀了韩愈,我们到底怎么做才能真正的保住各方面利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