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个字,就不公平了怎么了?谁又对她公平了呢?他以前对她就公平么,她苦逼的时候他在干吗呢!还有等两三年后冷菲回来了,那她这个临时工是不是又该被一脚踢开了?
本来都差点要松口了,这一下又是一股气涌上来,二话不说冲进房。
“初夏。”他叫住已跨进房一脚的她,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开口“和姓许的婚姻还不够你反省吗?还要再嫁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如果你选择了他,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固执到无可救药的愚蠢,而再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听此言,初夏即刻回过头来恨恨地看他,她看向他的脸,他的眼神,有愤怒,有冷峻,似乎还有着,一瞬即逝的,淡淡的伤楚,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知道,她是残忍的,为了惩罚他,她让这个男人独自背负最大的心痛,她逼着他以埋葬他的感情为代价,来向她逝去的家人赎罪。
转过头去,有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走上前,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珠,“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
每次只要他的深情牌一出,她就完全败下阵来,泪掉得更猛了,但历经沧桑后,到底已不是当年单纯的小女生了,仅仅是一小会儿,她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只轻声说“我带孩子先睡了,你走了请帮我关好门。”
他站在原地,周边只余下安静,静默了片刻,冷冷地帮她关上门,其实他也不想再揭她伤疤的,谁都知道旧事重提只百害而无一利,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的屋子还有别的男人也可以登堂入室,一看到她与那个人聊天平静的神色,他的心底,就突如其来的,涌上一阵强烈的恼怒,还有干涩。
经过刚才的冷眼旁观,他不得不承认,尽管在初夏的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柔情,但是,只有当她偶尔和韩子顾视线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底,才会有一丝微微的,发自内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