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还戴着曾经去云南时戴的那顶帽子,帽檐一如即往的压得很低,本就小的脸差不多只看得出个下巴了,但她隔那么远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来,这个早已刻进骨子里的男人。
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边?结合周边来看,估计是在执行什么案子,初夏突然想到,原来今天是初氏集团特大贩毒案的结案日子,结了案妈妈才能出来,这种庆功的时候,他这个首当其冲的大功臣,怎能不特邀出现。
他们在马路对面说着话,她在马路这边静静的看着他360度无死角的侧脸,两人的中间,隔着车来车往。
她也挺佩服自己的,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那两人估计都在工作中,正和周边的几个男人说着什么,然后,两人先行向前走去,渐渐走出了她的视线。
初夏低下头去,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略带讽刺的笑,她转过身静静地,走进商城,短短几月未见,原以为会管不住脚立即冲过马路,但她终于做到了没有失控,这一次她的心境已经如此平和,人生还有很长,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终的归属,就如同冷菲注定是属于他的,而她,也注定是许鸣皓的,月老只不过在当时牵线的时候,忽悠了他们一把,即如此,过去的那些毫无理由的心动何必要执著呢,他有他要走的路,她的脚下也有另一条路,过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现在的她身似浮萍,贱如蝼蚁,自回到溪市后只要遇到认识的人都会朝她指指点点,除了许鸣皓对她如初,所有人都拿她当个笑话来看,许阿姨虽然收留了她,但也让他们出去另外租房住,而且也不拿户口本出来让许鸣皓和她领结婚证,只同意他们先同居着,估摸着这样都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许家人不笨,他们未必会信许鸣皓的话,之所以不让他们领证,可能就是在等孩子生下后先做个亲子鉴定,反正她也不是真想嫁给许鸣皓,证不领就不领没关系,她不觉得委屈,一切等孩子顺利生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