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法?”
潘华屏苦笑了一下,“爹,我再提醒您一回啊,你也就在家里和我说说,他是我表哥,到外面可千万别说漏嘴。您在陛下那里维持个好印象也不易,他要是知道您让您儿子管良王叫表哥,肯定以后就不会再宠着您了。良王和我血缘上是表兄弟,但从伦理上我们俩可没什么关系,良王的母亲是太后,生他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潘知府也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俩虽都是锦衣玉食,富贵堆里长大的,其实心里边也都有苦痛。但这全天下比你们过得苦的人不计其数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提良王是想跟你说,他要有什么想法你就听着,不要逆着他。皇上那边有我在,有什么风声我也会告诉你们的。”
潘华屏听到他爹这样说,大吃一惊忙说“潘知府,冯仁理对你这么好,全天下都认为你们俩是分不开的呀。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想脚踩两只船吗?你这样不是有负皇恩吗?有负君心吗?冯仁理听到该多伤心呀。你想当他的负心人吗?
潘知府拍了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君臣关系被你说的跟男女关系似的。对了,你姨母最近还关心过问你娶亲的事呢,她还想帮你张罗一下呢。”
潘知府说的姨母就是潘华平的继母。因为潘华屏的继母是他生母的族妹,所以潘华屏就一直叫这位继母姨母,从没有叫过她母亲。
潘华屏冷笑了一下,“爹,你也知道我不太正常,估计这辈子娶不了亲了,何必去耽误人家,让人家守活寡呢。”
他爹继续拍着桌子说“你别老糊弄我。你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生龙活虎的,谁能相信你是不行的。算了,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我也不管你这个事儿了。那你把正事也说完了,现在没事儿的话,去内院见见你二弟和三弟吧,都是亲兄弟,大家一家子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多好。”
潘华屏不耐烦了,站起身说“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也就不留下吃饭过夜了,我该回府衙点卯挣银子去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起身走了。
他爹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这个混小子,府衙申时就下衙了,没听说过酉时去点卯的。”
潘华屏走向家门口,心中愤愤的想,见什么弟弟,是让他三弟记住他这张杀父仇人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