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看不顺眼(1 / 2)

他的这个三弟就是他二叔的亲生孩子。他二叔被他杀死的时候,这个孩子刚刚周岁。而他二婶本来就是他爹,在二叔流放返京后,花银子给他二叔聘娶的贫家的女子,和他二叔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他二叔死后,他爹就给了他二婶儿100两银子,他二婶也就孩子都没带走,就拿着银子去改嫁了。

那时他继母和他爹已经有了他二弟,他二弟那时也也已经有六、七岁,懂事儿了。

他继母就给他爹吹枕头风说,他二叔的这个孩子很可怜,孩子也是无辜的,摊上这样的爹娘,以后也不会有好的出路。而他爹和他二叔以前是关系多么要好的亲兄弟呀,他二叔也是一直心向着他爹这个大哥的。现在出了事儿,就剩下这一条血脉,不如他爹将他二叔的儿子记在她的名下,以后就算他爹的亲儿子了。

他爹想想也对,虽然他二叔一刀捅死了他爹的原配爱妻,也就是他这位继母的亲厚的族姐。但他二叔这么做,当初也是为了他爹呀,说是看不惯他大嫂的行为操守,为了让给他大哥出口气。他爹不能就这么不管他二叔的这条血脉了。然后他爹就拍板做决定同意了,把这个孩子过继了过来,成为了潘华屏的三弟。

不得不说他爹这个决定高啊。

他本是他三弟的杀父仇人,而他三弟是他杀母仇人的儿子。

两个本来应该不说是相恨相杀,不死不休的仇人,也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现在一笑泯恩仇,成了亲兄弟。

从那时起,潘华屏就确定他爹的脑子真是有问题。他爹他继母和这个新认的三弟,都是他不想见到的人。

而他二弟那个小混蛋,不提也罢。被他那个心眼儿多的像筛子,小的像针孔儿一样的姨母教的,才10来岁的孩子,一见到他就摆出一张假惺惺的假笑脸,还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好像他霸占了他全家家产似的。

不让他出去置办宅子,也是他这位继母跟他爹吹的枕头风,说是怕他惹事儿,其实就是不想让他在外面多花钱。他也真是服了这对母子了。

潘华屏走出了家门,牵着自己的马,在内城里溜达琢磨着。不然还是趁早去外城置办一处宅子。反正他自己也有钱,他爹现在也管不了他了,自己还何必去顾及那么多。

就这么想着,走到一处路口,转了个弯,因为半低着头在想事儿,又牵着马有点儿挡视线,就差点儿和一个轿子撞上了。

潘华屏这才发觉,按照车马行走的规矩,自己这是逆行了,虽然自己没有骑着马,只是牵着马。

那轿子也停了下来。潘华屏高声对着那轿子说“里面的人没事儿吧,刚才是我没注意看路莽撞了,对不住了,要是磕着伤着了,我会赔偿的。”

上京城中,外出行走选择坐轿子的,一般都是老幼妇孺,正当年的男子一般都是骑马或者走路。

潘华屏觉得刚才两边都及时停了下来,也没撞着,对方应该没什么事儿。就怕坐在轿子里面的是个女子,胆小再受了惊吓。那他现在态度好点,对方心里踏实了,好受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这时轿子帘子掀开了,走下来一个人,是个男子。还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此人仪表堂堂,面目俊秀,瘦高的个子,气质上佳,正是邱云鹤。

潘华屏一看是他,立刻收起了好脸色。垂着眼抬起了小下巴,藐视地看着他说“没想到轿子里会坐着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姓邱的书生吧。”

邱云鹤也发觉了潘华屏的态度变了,而且是一见到自己后才变的。他也记得这个人,是知府的衙内,就对他说“正是在下。”然后就转身跟轿夫说道“我也快到地方了,就不劳烦二位了。”说完又付了银子,然后又对潘华平拱下手,就迈步离开了。

潘华屏站在那里,皱着眉打量着邱云鹤的背影心想这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