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妙目一瞪,娇嗔道“讨厌!”
不过说起消息,她又不禁坐直了身子,沈孝茹也顺势松了双臂,挨着她坐下。
青山眼里闪着熠熠光彩,道“先生可看了那篇文章?构思精妙,文笔犀利,而且直指时弊,青山还从未读过如此精彩绝伦的文章!简直让人痛快淋漓。”
沈孝茹笑了,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脸庞,道“看青山如此跃跃欲试,心里也想像他一样吧?”
青山一讶“先生知道这位‘子木’?”遂即心里一动,又道“我行吗?”
“呵呵,青山有男子之才,为何不行?不过,你是想为那丫头申冤,还是为深受劳役之苦的百姓而鸣?”
青山皱眉思索……
而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几息之后,就听婆子的脚步在楼梯处响起,少时,那脚步又来到屋外,稍顿片刻,那婆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山姑娘,徐鸢姑娘来了,说有要紧事找你,此刻正在楼下花厅,呃……是奴婢没拦住她,她就进来了。”
青山一听笑了,说了声‘知道了’,而后便打发了婆子。
“这徐鸢定是为了文章而来,”青山笑道。
沈孝茹微微一笑,道“想必是找你诉说的,那……青山姨姨就去吧,我自会安排自己。”
青山举起粉拳就打,沈孝茹闪到一旁,二人又是一番打情骂俏,她这才下了楼。
花厅里,徐鸢早等的不耐烦了,见青山带着一脸春意,施施然走来,素脸朝天,身上也穿的不伦不类,瞬间明了。她斜睨着一双丹凤眼看着这位,嘴角不禁一勾,
“来的不是时候?”
青山也不羞涩,灿然一笑,道“徐大姑娘什么时候来都正是时候。”
二人熟稔,是以也不客套,各自找了位子坐下,还不等婆子上茶来,徐鸢就迫不及待说道,
“以前总认为‘文章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是以,总对自己为何不生为男子而扼腕;如今看来,是我大错特错了!
青山讶道“为何是大错特错?”
“一错,文章同样可以及物!一如这篇文章;二错,女子同样可以‘经世为国’!就借这《商业期刊》之手,便可完成我多年的夙愿。”
青山看着老友,笑了,“咱两不亏是多年老友,又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