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柳氏当然不会让她们抛头露面的出门。
李家是市井人家,没那么多讲究,虽说请了专门掌勺做喜宴的帮衬,但杨氏从大早上起来就忙的脚不沾地。
福宝今天也没能躲清闲,杨氏怕新媳妇进门,认生,便让福宝时不时的进新房和嫂子说说话,解解闷。
普通人家,新房也没什么丫鬟婆子的照顾,都是妯娌亲戚的女眷合在一起帮衬一下。
福宝作为小朱氏最亲近的小姑子,她有什么需求,也能和福宝说说,让小丫头帮自己当个跑腿的啥的。
这么一来,小朱氏在李家最先亲近的人,居然是福宝这个小姑子。
说实话,李捕头看着眼前宾客满堂,不由得就想到那封信,他心中不是没有几分怀疑。
毕竟在能详细知道自家事儿,出主意的,多半是左邻右舍的邻里。
桂花巷也不是人人都识文断字,能想出如此近妙计。
虽然不敢相信张家的书呆子,竟是如此胸有成竹之人,但李捕头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把张书吏列为嫌疑人之一。
结婚这一日,张书吏和其他被划为有嫌疑的人,李捕头进行了重点观察。
礼金没什么特殊!众人情分一般,送的礼金也是有定数的。
吃席时,李捕头刻意将这些自己心中的怀疑对象,安排到了一桌上,比以便于自己集中观察。
可大伙面色也如常,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要说这些读书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那股子咬文嚼字的书呆子样,的确和旁边酒桌的喧哗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这能说明个啥?
李捕头细细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得出结论,也没有发现谁与众不同。
跑到那一桌,他想着以敬酒的名义套话,却被这一帮子书呆子,满口的之乎者也,绕的脑袋疼。
最后李捕头终于放弃,自认为不是这块察言观色的料,横竖也看不出谁有嫌隙,索性干脆抛开所有的纠结,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福宝的大嫂子小朱氏,未出嫁前在家中,便是操持家务的一把好手。
嫁进门以后,为了讨婆婆欢心,为了尽快融进李家,手脚更是勤快的不行。
有了小朱氏的帮忙,整个李家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福宝这个闲人,更是无所事事,原本还能端个碗,摆个盘子之类的,现在也没小朱氏给抢了去,因此在家中,更显得出闲人风范。
为了不碍了母亲杨氏的眼,不成为那个挡嫂子勤奋之路的闲散人员,福宝跑张家的次数,也越发的勤快了些。
一日,福宝在坊门口看见张书吏,觉得他人有些奇奇怪怪的。
走到坊门口,也不进来,反而围着坊门左边瞧瞧,右边瞧瞧,对着两扇木门还又敲又打。
于是福宝好奇的上前询问,他干什么?他也不答,只当哄小孩,给了福宝两枚铜钱,让她自己买糖吃。
搞得人人都觉得自己很喜欢吃似的,让福宝很郁闷。
于是,夜里吃晚饭时,福宝就疑惑的问问父亲。
李捕头很少理会坊间的杂事,和张书吏的关系也一般,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看不顺眼,但的确没什么交情,因此也是毫无所知。
倒是杨氏曾今听人提起过这事,思索了片刻,问福宝道“他一个人吗?”
“不是,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不像是衙门里的同事,倒像是手艺人。”福宝嘟嘟嘴,她从来没有发现张书吏还有这种爱好,
一直以来,福宝都认为张书吏是一个传统的书生,却从没发现,他对建筑学竟有如此热爱。
杨氏听了福宝的话后,笑了起来,修门算什么爱好?
“应该是找人休憩坊门吧!”杨氏回答道
“衙门里的差事?张大叔不是书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