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杨家大姐也不好挽留,于是杨氏带着女儿又傻乎乎的跟着丈夫回了家。
回到家中后,杨氏听说了杨家人神一样的操作,更是傻了眼。
隔了一日回到娘家,细细的打听了,辨明了事情的真假,杨氏的脑袋更糊涂了。
李捕头当然不会告诉妻子,自己曾经拿出“休妻”这种手段来要挟岳家,而杨家也不会在杨氏面前提及这件事。
一来杨家以为杨氏是知道的,怕提及后伤了杨氏的颜面。
二来,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令杨家人感到憋屈,这种自揭其丑的举动,杨家当然不好张扬开来。
于是杨氏回娘家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状态,转了一圈以后,依旧是迷迷糊糊的。
但不管怎么样,终归是好事,这件事儿,能这样圆满的解决,对于李家对于杨家,都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何氏一家人的境遇,是咎由自取,不在两家人的考虑范畴之内。
李家人都是心宽的,不爱钻牛角尖。
事情解决了,杨氏也不会傻傻的寻上何氏的门,再刨根问底的追究其解决的过程,或者聊聊何氏心里路程是如何转变的。
经过这场风波以后,杨氏不敢在儿子婚事再拿捏,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或者何氏反悔,
杨氏请来媒婆,简单的相看后,麻利的为大儿子杨武生定下了一门亲事。
闺女是儿子同僚家的女孩,父亲也是一辈子守城门的老丁,家境一般。
小朱氏是家中长女,家里还有几个弟妹,穷人家女儿早当家,因此,平日在家里,她没少帮助母亲操持家务。
处起事来也是极为麻利和干脆,这种利索的性子到是合了李家人和杨氏的眼缘。
两家人快速地一合计,儿子女儿的年龄都不小了,便在将婚事定在了三个月以后。
都是穷苦人家,也没什么需要准备或者大势筹办的,杨家给了五两银子的聘礼,女家置办了一些被子、布匹、生活日用品等嫁妆。
李家和朱家都是诚恳的人家,也是真心诚意的结亲,朱家老头和杨武生更是熟人。
因此没有什么算计,两家人也不计较什么聘礼和嫁妆的多寡得失,两下一合计,两家就算是将这门亲事定下了。
何氏变卦这件事,福宝第一个就怀疑其中有明烽的手笔,但他却矢口否认,只作不知的样子。
明烽口风向来很紧,他不主动坦白,福宝也奈何不了他。
虽然抓不到实际证据,但福宝又不傻,心中的疑虑却是半分也不少。
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何氏处心积虑的算计,到头来又怎么肯轻易松手?
更何况,一家人被赶出家门,连个屁也不敢放,要说其中没问题,谁信?
不用猜,也知道何氏肯定是被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屈服。
自家爹爹是什么性子,福宝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智商一下突飞猛进,将何氏拿捏的,丝毫不敢动弹。
要是李捕头有这情商,当初也不会当了那么多年的杂役,搞得生活窘迫,最后走了狗屎运,才时来运转起来。
要是李捕头有这魄力,当初也不会被何氏闹腾的愁眉苦脸,将事情一拖再拖,得不到解决。
大婚当日,李家张灯结彩、唢呐吹得震天响,平头老百姓的亲事,没什么铺张浪费,但胜在热闹。
不仅是李家族人来了观礼,李捕头的同僚来了部分,李家还将左邻右舍都请来吃酒,李捕头也亲自握着请帖去了张家请客。
宾客来的太多,把李家不大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家里小院实在坐不下。
婚宴的桌子就摆在巷子里,沿着家家户户的围墙搭起了喜棚子。
张书吏夫妻两人,也给足了李家面子,当日带着儿子一同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