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楚自个儿这毛病,这倒也让人多些欣慰了。
“先陪你去上书房,届时再做打算。”稷言一口敲定。
“好罢。”
两人一番商讨罢,这便往上书房去了,没等多久里头就下学,谢桓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嘿,你们是来等我的么?”
“不是,来等宛姐儿的。”溶锦朝谢桓身后张望了会儿,见楚宛走出来,便立刻上前去挽了她,给她瞧自个儿手里的物件儿,“我折了些凤仙花,下午你同我染指甲。”
“好。”楚宛柔声应承她,溶锦顺手将她的书箱递给谢桓拿着,“男孩儿就得做些苦力。”
谢桓颇为不满,“稷言也是男孩儿,做什么要我一人做苦力?”
“稷言同我走这些路累着了,你要不做也行,我央钧哥做去。”说着要去将书箱抢回来。
一提到池钧,谢桓只得闭嘴,又将溶锦躲开,“行罢,我做!”
“对了,你们刚说染指甲?真稀奇,我也要染!”谢桓听了一耳朵便插嘴道。
“你一个男孩儿染什么指甲?”
“哪个说的男孩儿便不能染指甲了?我不管,总之我非要染!”
“我管你管不管的,我大不了不理你!”溶锦拉着楚宛便要大步离去。
“你以为你不理我我便没法儿了么?大不了我教旁人同我染!”
“你倒说说,谁同你染?”
谢桓立刻抓着稷言的手臂与溶锦嘚瑟,“这不有个现成的?”
稷言闷笑着背过身去,“我权当不曾听见。”
谢桓气急,又逮着后头不慌不忙出来的池钧,“钧哥,你同我染指甲罢?”
池钧疑惑地盯着他,“这样女儿家的精细活儿,我做不来。”
谢桓无奈,只好放低姿态,“好了姑奶奶,我认栽,我求你同我染。”
“那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我便大发慈悲地应承你好了。”
“嗬,你非要我这样放低姿态求你,也不怕差了辈儿,败了气运。”
“我怕什么?今日你就算跪在地上给我磕个响头,我也是受得起的。”
“不与你多吹了,我有些饿了。去哪里摆膳?”
“去清露宫罢,桓哥与宛姐儿都去,钧哥也去如何?”溶锦转头问池钧。
池钧只说“你晓得我的情况的。”
溶锦听过便意味不明地盯着谢桓,谢桓被盯得一阵头皮发麻,“要说什么便快些说,你这样盯着我,打多大的坏主意似的。”
“钧哥去不了清露宫了,你平日这样喜欢黏着钧哥,我今日出门不曾带宫人,你跑个路可好?”
“怎么个跑法?”
“你去昭庆宫让柔娘娘与赵娘娘通传声,就说钧哥在昭庆宫用膳了。”
谢桓转头望了池钧一会儿,还是咬咬牙道,“成,我去,但你们也要等我用膳。”
“那你须得搞快些,来时你或许还要带回个跟班儿,届时更跑不动了。”
“行罢,你少说些风凉话。”
这下谢桓便与他们分道扬镳,溶锦对着池钧笑谢桓,“桓哥这人又懒又叛逆,只有遇见跟你沾边儿的事儿,才果断得很。”
池钧听过只是笑笑,并不搭腔。
溶锦却晓得他这样子便是心里真欢喜的,像年初谢桓生辰那日夸了他那身衣袍好看,那时他也是淡淡一笑,过后却隔天便穿次,哪怕冬日过了,也是细心地收着,宝贝得很。
等他们一路慢悠悠地散着步回到清露宫时,谢桓已经同稷言舅舅唠了许久嗑了。
先进门的溶锦先见着,“啧,你倒是快得很。”又往周围检查一番,确定少了个人,“铭弟呢?怎么不在这里?”
“他早用完午膳困大觉去了,哪里像我们,非要等着膳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