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得到一块玉石,然后命工匠将它打磨雕刻成了几枚一模一样的,分别送给了我们兄弟几个。
当时逗我们几个,说等以后有了心爱的女子,就将它作为聘礼。
朕还记得,那时候瑾逸性子特别执拗,死活就是不肯要,还红着脸说自己将来不会娶妻子的。
后来还是七皇婶笑着将玉佩替他收下,只是……”
面对此刻的玄瑾夜,常宁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见他神色犹豫,玄瑾夜叹了口气,无奈道:“究竟从什么时候,那个雷厉风行,疾言厉色的将军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常宁双膝跪地,神色凝重。
“回陛下,臣找到了小王爷!”
玄瑾夜惊喜之色,不予言表。
“真的?他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找到了为何不带他回来?”
玄瑾夜每问一句,常宁的内心就懊悔一分,可他不能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责。
“回陛下,他过的很好,有深爱他的人,有在意他的公子,有疼爱疼的‘父亲’。
他长的与陛下有些像,臣第一次见他之时,便觉得像。
其实……陛下应当是见过他的,他来过南玄国!”
见过他?他来过南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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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在见过?”
“没有!在下从小随夙皇子生活在东辰,夜皇子怎么会见过呢?”
“若是我瑾逸弟弟还活着,也和你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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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年他与南煜的对话,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明明当初他去东辰借兵,南煜便见过他。可那时他的回话却是没见过,现在想来,他是在极力逃避一些事情。
玄瑾夜高兴的抓住了常宁的肩膀。
“是南煜对不对?他是瑾逸对不对?快,走,我们一起去东辰国!”
玄瑾夜拉起常宁就要向殿外走去,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
然而常宁却始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陛下,不用去了!南煜……他,他死了!”
如同晴天来的一记闷雷,将玄瑾夜的喜悦之情,部击碎。
“死……死了?”
常宁垂首,重重点了两下头。
“是!是常宁的罪过!恳请陛下责罚!”
玄瑾夜并不相信他口中所言,以常宁的为人,如此在乎辰夙。辰夙又如此在意南煜,他怎么可能会杀了南煜?
“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如此在意辰夙,又怎么会杀了南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
久经沙场,固若磐石的常宁终是没忍住,流出了眼泪。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哭过多少次,仿佛那年遇见那个少年开始,从此他便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是!当时禁卫被林音所控,辰夙短暂失明不见了踪影,我亦无法脱身,准备攻击她时,南煜出来挡住了我的一剑。可是,不管事情如何,他终究是死于我手,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玄瑾夜虽痛心,可在得知他的弟弟是南煜之时,便已然安心。
辰夙将他照拂的如此之好,他又有什么理由来责怪常宁的失手。
“你不必跪着了,朕不怪你,想必辰夙也并不怪吧,只是没办法再接受你而已!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亲人,一边是刻骨于心的爱人。守了南煜,便对不起你。守了你,便对不起南煜。”
常宁怎会不知,所以他并没有逼迫他。他想,或许当他放下这件事情的那日,便是他们重新开始之时。
不管那一日何时到来,他都会随着心脉那只子蛊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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