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一次救援如何就半路折返,弄得两两相离的地步。
子茵拿着手帕为常宁擦拭着他额间的汗珠。
“将军爹爹,你好些了么?洪阳姐姐为何还不回来?子茵想她了!”
忍着心脉的绞痛,将她抱在怀里,想起那个义无反顾的女子,眉间藏不住的痛惜。
“子茵乖,爹爹不疼了。洪阳姐姐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回来了!但是,她可以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都会很幸福,子茵会不会替洪阳姐姐感到开心?”
子茵似懂非懂的仰着小脸笑道:“会,洪阳姐姐很少笑,有时候还会偷偷哭。如果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开心的话,不回来也没关系,等我以后长大了,就去看她!”
常宁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言语间尽是宠溺。
“子茵真乖,去随哥哥去玩。爹爹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听话!”
子茵乖巧的点头,随子霖出了门。
待他们走后,难忍心脉疼痛的常宁颤抖间将桌上的茶壶扫翻在地。
尤坤和李明杰看的一脸的心疼。
“将军,你如此为难自己作甚?将那蚀骨噬心的子蛊取出来便是!”
说罢,尤坤抽出手中那只短小的匕首,欲要为常宁取出心脉处的那只子蛊,被常宁抬手拦住。
“不必了,就让他留在此处罢了,其实……也没那么痛,适应了真的就没那么痛了!”
蚀骨噬心之痛又如何,比起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个深爱之人的痛苦,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
至少每当他相思而疼的时候,他便能清楚的记得,他们曾经的相约今世,不负来生。
李明杰依旧改不了他那嘴碎的毛病。
“真不是我说,夙皇子这次当真是过分了,将军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恼怒愤恨之事,以至于如此折磨将军至此等地步!
难不成就仗着将军心中有他,他便不知珍惜,肆意践踏,这都第几次了?
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堂堂一个南玄国的护国将军,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怎的偏偏对他痴心不改?”
李明杰似乎忘了当初自己瞬间转换立场,将常宁卖给辰夙的事情。那个每次在他们身上总有用不完的劲头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尤坤对他这种打脸的行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没有拿胳膊肘怼他,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个为难自己的将军。
“将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常宁唇间略带犹豫,轻颤着双唇,欲要开口。
门外周伯匆匆而来。
“将军,宫里差人来报,皇上邀您进宫一趟!”
常宁对着尤坤二人无奈耸肩,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实在是圣命难违,我先进宫了。”
他二人对他此话,甚是嗤之以鼻。若说这世间谁敢违了皇命,舍他其谁?
没再理会二人,常宁整理了下衣衫去了皇宫。
瑾翰宫内,玄瑾夜站在桌前手中摆弄着一块玉佩,思绪远走。
常宁踏进殿中,单膝跪地。
“常宁见过皇上!”
玄瑾夜转身伸手拖着他的手臂,将他带起,面上有些踌躇。
“常宁,朕知道,你这次半道折返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莫不是你与辰夙之间又生了什么误会?”
常宁盯着他手中的玉佩,久久没有回神。南煜将玉佩送到卫铭手中的那一幕清晰无比的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见他始终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玄瑾夜略带疑虑的出了声。
“常宁?常宁?这玉佩可有什么不妥?”
“陛下,这……这玉佩是何来路?”
玄瑾夜手指摩挲着那块玉佩,笑容思远。
“说来也是有趣的紧,这玉佩是皇爷爷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