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她轻松过。
薛子翰这边骂着,那边二十连营的将军们也打马集结到了悲凉城前。
那个女人回来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真的回来了,而且还生擒了他们三军主帅。
她回来之后,果然要天翻地覆,这队伍该怎么站?
她是不是一拳又打死了一头妖兽?她是不是又要驱逐所有的妖兽,然后要他们起五更睡三更的熬炼筋骨,辛苦修行?
算了,这些事情还不着急寻思,现在当务之急是他们三军主帅被人给擒了。
三军主帅被人给擒了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他们主帅能不能在那个女人面前能屈能伸了。
你低个头认个错,外带端杯茶磕个头,发个什么什么如有背叛,管教自己天打雷劈的誓言,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你若来硬的,谁怕谁?
谁都是打仗打出来的,能怕你这种硬骨头?
再硬的骨头能有刀硬?
可他们那个十六岁的主帅偏偏都是硬骨头,这落到人家手里,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叫骂?
骂,大家一起骂,敢羁押他们三军主帅真是不要命了。
二十连营将军看着他们主帅手下的薛家亲兵,一个个在悲凉城军营前,大声叫骂,把那个女人骂的狗血淋头,还让人家放出主帅,否则就是谋逆,就是造反……
呵呵,盛况,空前绝后的盛况,这燕国和楚国没打起来,自己人先骂起来了?
“谋逆,造反?真当这燕国是你们薛家的了?我告诉你们燕国正主回来,回来了,你们就等着把脖子洗干净了挨刀吧,你们这群叛贼,这群白眼狼……”
悲凉城与二十连营的骂战就此拉开帷幕。
那架势就好像你死我活的仇敌。
骂了三天,大家不分日夜,三班轮换的骂了三天,骂的嗓子都哑了,才肯坐下喘一口气。
“你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么面无表情?”
薛子翰喝了一口水,颓败,很颓败的哑着嗓子问玉笙。
他们对骂了那么久,你说你好歹给个表情好不好?
“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如果依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就骂,那你就是幸福的。”玉笙低着头,依旧看着记事簿,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薛子翰看着她问。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使我动容的人,动容的事了。”玉笙回答。
“可是我的北落表哥却再也不能死而复生……”薛子翰抽泣起来。
“有时候死而复生也不是一件什么快乐的事情,你死过一次又活了回来,可是你的人生却没办法重新来过。”
“你想要逃脱的命运逃脱不得,你想要留住的人留不住,你想杀的人杀不了,你不想面对的人却偏偏要面对的生活真的好吗?”
玉笙站起来,居高临下,如同俯视众生一般神佛一样,慈悲而又冷漠的说道。
“你想怎样?”
她真的动了杀心,她当年怎么杀他哥的,现在就会怎么杀他,她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北落的表弟而手下留情,薛子翰哆嗦。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玉笙道。
“我想离开这里。”薛子翰鼓起勇气说道。
“那就自己闯出去,你什么时候闯出去,什么时候离开,作为三军主帅,你不会连这点胆色都没有吧?”玉笙道。
“一言为定。”
闯出军营,他绝对还没那个本事,但是胆色他还是有的,否则那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闯出去之前,给我端茶递水吧。”
“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是三军主帅……”
玉笙一句话让薛子翰炸了毛,她堂堂一个三军主帅竟然要给别人端茶递水?
“那又怎样?落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