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长女很是嫌弃,心中却对楚砚的表现十分满意。
福庆金枝玉叶,楚砚对她多有容让,才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
福庆公主将棋盘上的棋子装进棋笥里,嬉笑着说道:“父皇,扶南郡主对您的心意,只怕瞎子都看得出来。就是不知道父皇打算怎么安排她?”
“不像话!”魏昭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方几,云母漆金嵌螺钿方几上的五彩花鸟纹茶盏顿时震了几震。
福庆公主一下子噤若寒蝉,讷讷地住了声。
魏昭被她故意装出来的鹌鹑样气笑了,冷哼道:“刚刚不是很大胆吗?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却操心起自己父亲的内帷之事,是不是把礼教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魏昭这句话说得很重。
福庆公主也知道自己僭越了,失了为人子女的本分。她起身请罪:“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
三年前,扶南王在宫宴上突然跟长女求婚,许多朝臣更是称其为“天作之合”,这件事,在长女心中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长女这才会明里暗里地针对扶南王府。
魏昭想到这里,墨眸深了深。他不认为扶南王能配上自己的女儿,因此,顶着朝臣的反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门婚事。
但很明显,不论是长女,还是扶南王,对于这段往事,两个人都没有忘怀。
觊觎帝女……魏昭冷笑一声,真是狼子野心!
“朕不会将段宁收进后宫,朕打算给段宁赐婚。”
魏昭为了安抚长女,吐露了自己的一部分谋划。
福庆公主愣了愣,情不自禁地追问道:“父皇是想要把段宁留在京城?”
“成郡王府的四公子,你觉得如何?”看在成郡王府还算识趣的份上,魏昭决定给他们府里一个恩典。
“您说的是魏攸?可魏攸不能袭爵,而且他比扶南郡主还小了三岁。”
“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吗?女大三、抱金砖。至于爵位……”魏昭语气顿了顿,说道:“朕赏他一个辅国将军的爵位便是了。”
福庆公主顿时感到十分解恨。这段宁一直目中无人,如今却要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看她以后还怎么张狂!
福庆公主微垂了目光,轻声说道:“只怕扶南王不肯答应。”
“由不得他!”魏昭语气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