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焦急之色,天歌面上则看不大清楚此刻的情绪。
过了片刻,天歌略一沉吟,抬眼问寒山道:
“此事如今可在大金传了开来?”
听到天歌问此,寒山当即摇了摇头:
“应该还没有传出来。”
说着寒山继续解释道:
“若是已经传扬开来,传信的人应当是先前安排在大金的寻常线人。但这次递消息过来的,却是埋在大金皇室的暗桩白虎。”
——揽金阁不涉皇家事,只是这皇室却只限于本国。
听到寒山这话,天歌看着手中信笺落款上的“白虎”二字,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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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是揽金阁成立之初最厉害的四位暗桩之一,极善潜伏与情报之事。
此人潜藏大金十几年,一直以来隐藏甚深,平素并不参与普通信息报备,且一直与揽金阁单线联系。
可只要主动联系,送来的消息便是大金至关机密之事,且这些年来绝无错漏。
寒山等不及亲自送这封信前来,不仅仅是因为这是白虎所递,更主要还是因为信上的内容。
“大金汗王暗中给王妃下毒,却以宠幸之名搜寻神医给王妃诊病,顺带给三皇子诊治,这分明就是准备以治病的名义,好让佐努以正常人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由此可见,这位三皇子背后的人当真是他的父亲。”
寒山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看向天歌。
当初公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尚且不信,便是后来真将信件送了出去,也依旧心中忐忑。
可直到看到今日送到手中的这封信,他才完全明白,天歌当初所言非虚。
这也是他今日急急前来的原因。
“公子,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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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带着期待之色看向天歌,以征询她的想法。
天歌看着他的神色,微有动容。
外间皆传揽金阁只认银钱不认人,可这半年以来的接触,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以前的阁主揽金,到分舵的几位舵主,除黄金外,无一不是赤诚之辈。
其中以存兼济之心的寒山尤甚。
将手中的信笺收拾起来递给寒山,天歌回答他的问题:
“等。”
“还是等?”
寒山有些意外,上次公子说的便是等,这次又是。
他本来还以为公子收到消息之后会立刻有所动作,这才不停歇的赶来,只是没想到又是等……
罢了,既然公子说等那就等好了,他相信公子的决断能力。
天歌显然看出了寒山所想,于是耐心解释:
“信是我写给佐努的,但最终有所动作的却是大金汗王,这除却证明汗王是佐努的靠山之外,还证明此时如今这父子二人都不想直接被人戳穿扮疯之事。”
“以神医之名让佐努重回正常,想来是做给大金百姓看的。只是他们动作这么快,不出意外,应该是周帝已经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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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相交,必然少不了彼此安插内应,譬如当初大金大皇子便曾安插人手在大周。
所以大金汗王这么快做出决定,必然是已经得了准确的消息。
否则仅凭天歌这样一封信,以佐努的多疑多思,少说也得好生查证一番,怎么可能如此干脆利落便有所反应?
“接下来的事情,在周帝与大金之间,我们出不上什么力。你只需让人继续盯着大金那边就好。”
说完这些,天歌轻叹一口气,“接下来,怕是会有不少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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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罗刹司内,胡承修看着从大金快马送来的消息,忍不住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