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在院子外头监视了一夜就不说了,最后竟然还闯入屋内,甚至还怀疑用了人皮面具,考虑如此周到,已经完全脱离正常人的思考范围了。
“不过好在公子心中早有盘算,昨儿个走的时候便备好了下人的衣服,借着跟掌柜的叙话功夫,提前进了屋子将那假扮您的人给换了出来,这才没被那位给发现。”
“说起来公子您的易容术也是神奇,竟然真能将那人化作与您九成相似,连堂堂罗刹司司正也看不出端倪来。”
小七眼中带着狂热,逐一细数天歌预先的布置与安排,那模样瞧去,简直完全臣服在天歌的安排之下,全然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反而亢奋的不行。
天歌笑着摇了摇头:
“今儿这事三分布置七分运气,便是我最一开始,也有赌的成分。我都想好了,如果真的被发现里头的人不是我,只能假装我为了回慕府,故意让人假扮欺骗掌柜的。到时候最多再添一个宵禁之后随意出行的罪名。”
“不过这是不得已的法子,如今这样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听着天歌这话,小七一脸我不听我不信的神色:
“反正我不管,公子就是神机妙算,就是无人能及的厉害!”
望着小七这般傲娇的样子,天歌不由笑了起来: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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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天歌指了指旁边的软塌:
“按胡承修燃香的时间,我得再过半个时辰才能转醒。你一宿没睡,也顺带歇会儿,完了陪我一道去慕府。”
只是刚躺下小憩的天歌没有想到,不等她起床去慕府拜访慕氏夫妇,寒山已经率先一步赶来醉仙楼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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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半个时辰之后,熬了一宿的天歌总算补了点觉回来,可她伸了个懒腰,便听外头通传说寒山来了醉仙楼。
“寒山先生这时候来醉仙楼做什么?”小七有些不解,“咱们不是一会儿要去拜访慕府吗?”
天歌眸色一暗:“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所以寒山这才等不及她去慕府,而是得到消息之后径直来醉仙楼寻她。
想到这里,天歌吩咐小七先出去跟寒山叙说昨夜之事,自己则留在屋内开始梳洗装扮。
当初小七刚来上都的时候,本是自告奋勇要侍候天歌梳洗,可每次都被天歌拒绝。
时间久了,她倒也习惯了天歌在沐浴更衣梳洗之事上亲力亲为。
所以这会儿听到天歌这般安排后,当即便应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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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歌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小七刚跟寒山报备完昨夜之事。
这些日子以来,小七一直贴身跟随天歌,很多事情天歌并没有避讳她,所以此刻一见天歌出来,寒山当即站起身来,也没有回避在场的小七:
“公子,大金那边有消息了。”
一听寒山提起大金,天歌当即正了神色,接过寒山送来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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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当知道卢光彦递送的折子内容之后,天歌曾给佐努写过一封信,让寒山着人送到了安阳的来福客栈。
但当初的信件是单向传递,所以送信之人并没有收到对方的回信——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
当那封信送到之后,天歌一直让人留意着大金的动静,若有端倪或是什么变化,一定及时来报。
此刻寒山送来的,便是大金那边最新传来的消息。
当然,如果只是寻常消息,还不至于让寒山亲自跑过来一趟,毕竟等天歌去慕府,也就多等一半个时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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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笺上的字并不多,所以天歌很快便看完,只是相较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