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只知你自己。别说阴气攻心吸不出来,便是能吸出来,以师叔脾性又怎会让徒儿犯险为自己疗伤?师叔一向只会自己担着一切,从不叫任何人与之分忧,更何况是他偏爱的徒弟。”
姜天云似是说到气头,倏的自座椅上站起,一把抓起桌上判辞,横眉立目指着姜仙凝:“你……你当真不知你师尊是因何掉的修为?”
姜仙凝心中一惊,姜天云如此问,必定是与自己相关。当时师尊死活不让自己去无极洞,定是怕自己看出端倪,而为此担了自责。
姜仙凝满目疑惑却有些悲怆:“凝儿并不知晓,还望师兄明言。”
“明言?你这法宝可是你师尊给你炼的?”
“黑噬?正是师尊亲手所炼!”
“你……你竟看不出?”
“看不出什么?”
“你可知你这法宝是你师尊斩筋劈肋所炼制而成。师叔修为跌落,都是因为你。我只道是师叔骗你,说用别人的软肋制成,没想到你竟看不出。”姜天云越发的生气起来
姜仙凝怔怔的盯着姜天云,更是如同一道惊雷劈中天灵:“师兄却是因何得知?”
“因何得知?但凡你争气一点,用些心在修炼上,稍稍配得起你这地仙之称,你便看得出这法宝是何物而制,有谁会抽根肋骨切块筋肉给你炼制法宝?这法宝又因何能吸纳阴气?还不是因了师叔的地仙之骨?师叔抽根软肋给你做剑,我看,你才是那根软肋,只要碰到你,师叔便要倒霉。师叔一心护着你,你却只会拖累他,毁他清誉。如今更是生死未卜,吉凶难测。你若还有一丝感恩之心,便放过师叔,离了缥缈,自生自灭去吧。”
姜仙凝一时心情难以言喻,仿若姜若清当年拿的那只野鸡,被人扔进火里,反复烘烤。此时似是已被烧的外焦里嫩,恨不得立时抬上桌台,被人剖心挖腹,生吞活剥才算解气。
“大师兄,你莫不是为了让凝儿下山,故意骗凝儿……”姜仙凝用力向胸中塞着空气,却依旧有气无力。
“哼,若不是念着同门之谊,我倒巴不得把你交给前面那群阿谀小人。用得着编借口骗你下山?”
两人正寒暄着,只见一个小弟子不顾礼仪,匆匆忙忙闯了进来,喘着粗气对姜天云施了一礼:“师尊,前面仙门众人堵了门口,要师尊出去给个交代。三师兄此时正拦着,不然只怕他们就闯进正殿来了。”
“不是让若怀带他们去登仙阁吗?怎么却堵了大门?还要跑到后面来?难不成还想搜山吗?”
“有些门派的仙师,说是怕缥缈护短,不肯交出魔头,便堵了大门,还要四处查看。济云仙姑和刑少主本想拦着,但也都被骂的难听,还说刑少主是仙门败类。”
姜天云闻言大怒,一抖判辞,怒道:“师叔还没死,他们便不把我缥缈放在眼中了吗?走,随为师去瞧一瞧,我倒要看看谁敢搜山!”语罢,抬脚便奔登仙阁走去。
姜仙凝听小弟子所言,知道众仙门口中的魔头指的是自己。若是自己此时躲了,便更加令缥缈蒙羞。想到此,姜仙凝自地上一跃而起,紧跑几步,拦住姜天云。
“大师兄,他们要的是凝儿,凝儿这就出去。”
姜天云一把拉住正要跑开的姜仙凝,一脸嫌弃的道:“你去是要给缥缈更加难堪吗?一边去,休要来添乱。”边说边把姜仙凝一把推倒在一旁,自顾自走了。
姜天云本登仙阁走去,还未到前殿大门,便见不少灰黄衣色的道士挤在门前推推搡搡,姜若怀和几个小弟子正左右拦着,不让他们跑进正院。
“缥缈一向乃清净之地,今日何人在二门前吵闹?若坏了山中灵气,谁能来负责?”
姜天云满脸怒意,言语不善。几在门口的一众人等顿时安静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