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子,你有解药吗?”
“没有。”
沈渊摇一摇头,如实说道。
溪老大也不知哪里来得怪力,手上的斩马刀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他竟然可单手挽花!
“嘭”一声,斩马刀撂在地上,震起一阵烟尘,斜着眼道“小子,你莫非是在与我等说笑么?”
“非也,”沈渊收了剑,一拱手道,“天山五绝乃西域名宿宗师,若在西域或是鞑靼,任凭各位前辈随心所欲,且不说无人敢言,便是王法也管不得诸位!”
此言一出,瞧着溪老大那几位倒很是受用,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不过这些话到了赵汗青等人的耳中却是又一层意思。
赵汗青道“沈渊兄弟的嘴,当真是了不得!”
庞青与王海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那庞青苦笑道“我们兄弟几个早已领教过,还因此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只听赵汗青一阵大笑,又听王海问道“看来赵堂主也吃过哑巴亏?”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赵汗青连连摆手,满是尴尬。
随即又道“明面上是在吹捧他们五人,实则是在笑话他们乃一群不服王化,目无王法的蛮夷罢了。”
“若论嘴上的功夫,沈兄弟可谓江湖少有,难逢敌手!”王海在旁打趣道。
赵汗青三人在旁闲话,同时又听沈渊言道“在诸位前辈面前,此际又关乎蛇婆婆性命,晚辈岂敢顽笑?只要让晚辈近前劝上一劝,定能交出解药,到时候大家落个一团和气,岂不更好?”
“你们中原人士,说话就同放屁!如今这情形,早就势同水火,哪来的狗屁和气?”
巨笔翁肚子里总是憋不住话,也不过脑子。不过却是提醒了溪老大,只听溪老大道“这夯货说的有理!”
沈渊却是不急,道“只可惜,这里毕竟是中原,倘若撕破脸,你们就当真有命回去?”
说罢,又有意无意的往裴元海那边瞧了瞧,溪老大他们顺着沈渊目光一看,只见裴元海一点要来相助的意思都没有,只顾这站在那里,隐约还瞧着他那嘴唇张合,与对面之人正说着甚么。
几个人心头不由犯起了嘀咕,他们与裴元海本就不合,眼下若是那裴元海落井下石,此番岂不是得不偿失?
鹰王沉吟一刻,道“溪老大,还是老驼子的性命要紧。”
“好罢!”事到如今,要想天驼老有命活,也只得依着沈渊了。
沈渊心中正要高兴,忽然只听蛇婆婆高声喊道“你个小贼,休想从我这拿到解药,老身是绝对不会将解药交出去的,你再往前一步,老身便自绝经脉!”
“婆婆千万不要!”
谁也没想到蛇婆婆却是如此执拗,此言一出,可教沈渊心头发了慌!
再瞧溪老大等人也是变了脸色。
“既然如此,便给他天驼老陪葬吧!”
溪老大发了话,说着鹰王便要动手抹了蛇婆婆的脖子。
“且慢!”
“且慢动手!”
两个声音先后响起,第一声是沈渊喊出,第二声传来却是由远及近。
众人好奇,往后瞧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四十光景的人牵着两匹马徐徐走近。
此人相貌清冷不凡,三绺长须更显风骨,只是连夜赶路,多少增了几分疲敝。
沈渊本不识得此人,但见他与钟不负同行而来,想来正是那黄河三怪之一的“药死人”单子胥。
“毕竟同为‘三怪’之一,路过此地,总不能见死不救!”
此言一出,再不识趣得也当知道来人正是那传闻之中的神医!
单子胥眼中也没有沈渊等人,便是赵汗青这山西绿林的头把交椅,他也并未放在眼中,目不斜视,径直路过几人,朝着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