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只是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商贾和工坊的利润。这样的降低程度,对于现在巨大的利润,几近与无。”
富弼不得不承认,在易货之道上,王安石要比他精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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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在考虑一项政策推行与否时,多数从治政上考虑,从朝廷和臣工、士族的平衡上考量,做不到王安石这般刨根,让人无从辩驳。
还好,自己不需要跟王介甫辩驳。他服官家是从朝廷的稳定入手,而王安石服官家是从税入上入手。
这样的情形,很考验官家的智慧。
富弼尝试过,他觉得无解。
一方面是朝臣几乎全部都涉及的利益,善财难舍,盲目的增税,会遭到朝廷整个的抵触,不利于国朝如今大好局面的延续,也不利于如今君臣同心谋发展的形势。
一方面,正如王介甫所言,是用朝廷流失的税入,在供养着各地的工坊和贩货的商贾。这也不是一个王朝正常的状态。
这样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可参考的样本,历朝历代,没有哪一个王朝,像当今这般产业蓬勃发展。
这大概就是官家理论中所提到的,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事物总是发展变化的…~
这变化让富弼都感觉到了吃力。
立场不同,考虑问题的结果就不同。
朝臣、朝廷、官家、商贾、子民,各有各的立场,如何在这样繁杂的局面中找平衡点,这才是治政。
皇家其实也是既得利益的一方。更何况还会涉及到例如工坊城这类官家亲军收益的情形。
至于王介甫所的国朝税入明升暗降的问题,富弼相信,大多数朝臣都能想明白,这也是这次王介甫抛出占地增税法时,没有受到过多驳斥的原因。
只不过都是得利者,即便明白也会装糊涂。
现在,这层纸被王介甫挑破了,朝臣也不能再继续装糊涂,又想装为难,结果,陈琦这样一闹,连为难也没得装了。
这时候,恐怕朝臣们该着串联了…~
富弼正是出于这种担心,才找官家奏对,必须尽快拿定主意,在极短的时间内,朝廷有个准信,避免出现混乱。
毕竟,这正值国朝臣工大聚集的时期,绝不可有一丝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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