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之,还在执行者,并更加明显了。
“因为人家是辽使,不是你们西夏。”
高宜端了端这没味的米酒,又放下了。
不是说醉仙楼就没有白酒,是他高宜故意没要。
不是要激怒西夏嘛?这段时间有点亲近了,正好有辽使到来,倒是让高宜省了好多事。
这不,直接把接待双方使臣的规格区别开,就有足够的激怒。
“我们今晚也去樊楼!”
“吴正使,去樊楼可以,但请尔等自行担负费用。前些日子樊楼,乃是我因为战马之交易而自付的。国朝鸿胪寺接待尔等,就是醉仙楼的规格。”
这话有点伤人,朝廷好像有意让他这样伤着夏使的。
这种尖酸刻薄又理由充分,还不用担责任的恶心话,高宜那是随口就来。
“吴正使,千万别比!你看,辽使也是使,樊楼也是楼。尔等夏使也是使,可醉仙楼也是楼不是。推而论之,白酒是酒,米酒它也是酒……来来来,吴正使,咱们喝米酒!”
就高宜这笑眯眯的恶心话,谁还有心情饮宴?
而且,在北辽使团离开时,宋国居然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还邀请了吴宗出席……
更可恶的是,宋辽还高调的宣布了再开榷场以促进羊毛交易的盟约。
吴宗感觉自己被打脸了,还是一左一右被宋辽双方来回的打。
“高使,看来羊毛工艺你们宋国是无意出让了?”
“哎呦呦,我说吴正使,这话说的。这段时间咱们就谈战马了,还以为你们是被北辽撺掇的。”
吴宗那个憋屈呀!真想用弯刀将此僚斩杀!
“高使,我等要离开!”
“好吧,我会奏报朝廷。不过,吴正使,既然尔等要离开,我这馆伴使也就完成使命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总算是交差了。
当天,高宜就把整个过程跟政事堂汇报了,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
当然,意思没变,语气和措辞是换了换的。
第二天,鸿胪寺就遣了接伴使到都亭西驿……你们不是要走吗?行,这就派人送你们。
仪式?想多了,就单纯的接伴使。
什么是侮辱,这才是侮辱。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北辽和西夏,在如此接近的时间内,天差地别的接待规格,对西夏那是真正的侮辱。
当赵曦听到这些消息时,不得不佩服文人做事的风格。
这些文臣,真要是确定了目标,做起事来,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约斗后的一连串操作,好像比约斗弄死那五十名西夏人更让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