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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痛,还在后面呢,这锅却是让朝廷背,最后的卖好,恐怕是太子殿下自己。
富弼已经部清楚赵曦的谋划了,本来还想继续让太子殿下主导……估计没意义,接下来都是诏令,背锅的只能是朝廷。
朝廷是谁?没人会认为是官家,只会认为是相公们……
“子文,两日后常平仓继续开放,在完成针对百姓的粜粮后,常平仓不关闭,米价随行就市,不拒绝大客商,直至常平仓存粮清空……”
富弼这话,让吴奎彻底傻眼了。
玩什么?凭票购粮,平价粜粮,常平仓或许还能支撑一个多月。而放开了粜,还不拒绝大客商……估计连五日都支撑不住。
我的相公呀!若有意调整差遣,没必要如此将我吴奎放火炉上烤吧?这是要被掘祖坟的做法呀。
“富相,此议吴奎恕难从命!且,奎会与明日奏请朝廷,指责富相失职!”
不是吴奎发二杆子气,是这真不是人做的事。
常平仓平价清空,那是没办法的事。但让开封府下令议价清空,他还得考虑汴梁的子民会不会丢臭鸡蛋!
“吴学士,稍安勿躁!曦在此保证,在常平仓的陈粮清空的十日内,负责以新粮填满常平仓!”
富弼的脸面还是得顾着,赵曦接了话。
“新粮?”
“对,新粮,是稻谷,今年新收的稻谷。”
吴奎还是不信,盯着赵曦看。
太子殿下又怎样?一样可以指责得失。
遇到这样的犟头,赵曦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说什么都怀疑,不说话,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你。
得!那就让他也见识见识吧,反正这几位相公,从开封府离开,也是要去见识一下轨道运输的。
轨道上这段时间,一直就没断过马车,只是在城外,离汴梁的城墙老远了,又是在荒废了的惠民河航道的尽头。
看热闹的有,可多是周边的老百姓,谁也没想过这是在运送粮食。
至于那些商贾,一门心思的盯着漕运,甚至连汴河的沿路都有人盯着……没什么,就是需要知道有多少粮食进了汴梁。
今年这情况,恐怕汴河的运量能超过六百万石了……谁也能看到粮食能赚钱了。
可是没人想起太子殿下曾经说过的设想……
“这都是粮食?”
“都是。新粮,新稻谷。”
吴奎放心了,也明白了幕僚所说的蹊跷。
有成堆的粮食做后盾,做啥都有底气了。
不就是挨一阵子骂吗?不就是被人在朝堂说几句吗?扛得住!只要最后能来了反转,这黑锅,背一阵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