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同。不管怎样,耶律乙辛也好,还是他手下的叛军叛将也罢,都曾是原北辽朝廷的高官显贵,即便是落魄了,在北辽平民眼里,那还是显贵,总还是有些敬畏的,也就难免给与他们方便。”
耶律乙辛的做法,着实是让大宋朝堂给惊着了。章惇为此跟王韶携兵部、枢密院有过多次讨论,甚至多次到讲武堂叨扰了已经垂老的狄青、种颚以及郭逵等人,就是边疆的将领,也都参与了这次讨论。
最后得出了关于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方面的结论。说白了,耶律乙辛这部分叛军的做法,不存在过冬的可能。
北辽居无定所的说法,是不包括冬季的。北辽的境内,所谓的道路没定数,居住地没定数。但是,可以让人过冬的地方,确有定数。
不管是哪个京道,哪个部落,能躲避冬日风雪的地方,都是有数的,姑且都能说是定居点了。
冬日里,白毛风可不是随便能应付过去的。
“那他们冬日怎样过?”
韩缜还真有些天真。
“没有冬日!”
章惇很不客气。
在章惇看来,北辽朝廷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祸乱延续整一年。去年一年持续作战,今年若再延续一年,北辽就是底子再厚,也扛不住这样折腾。
物资是一方面,战马是另一方面,没有战马可以这样持续的作战。两年······北辽战马的轮换估计也会捉襟见肘了。
“没有冬日?”
“这股叛军估计也知道没有冬日了,所以才这样卖力。为家眷谋个好的将来吧。还有一点,他们希望用这一种无所顾忌的祸乱北辽,来赢取国朝对他们的信任,以便出现国朝对他们宽容的可能。”
“最为关键的是,即便是化整为零,那也是在作战,五万多骑兵,到了冬日又还能剩下几许?”
确实,从每次通过驿递传回来的书信,就可以看出,耶律乙辛的队伍在逐步减少······不可避免的。
作战、疾病、因伤致死者,在颠沛流离的环境下,扛一年又能剩下多少?
谈不上同情,倒是有点可惜。若呢个延续久一些,国朝就能准备的更充分一些。